然而，无论她怎样努力，始终与影子保持着一步之遥的距离。
那一步似乎是一道无法跨越的鸿沟，将她与君纪烟的影子分隔开来。
她的脚步有些踉跄，但还是倔强地不肯放弃，继续一步一步地向前走着。
走在路上，季歆然看着君纪烟的侧脸有些晃神。
从她的心中莫名涌现出一股熟悉感，这种感觉来得奇妙，也来得古怪。
这让季歆然不禁朝君纪烟轻声询问道。
“君纪烟，我们以前见过吗？”
“没有。”
季歆然低头喃喃自语道，没有吗？
为什么这种熟悉的感觉出现的次数越来越多了？她们以前真的没见过吗？
季歆然在脑海中不断的搜寻着，发现自己确实没见过她。
不然凭对方这独特的长相与气质，自己不可能没有半分印象。
季歆然晃了晃脑袋，继续问道。
“君纪烟，你有好朋友吗？”她的语气中着重强调了“好”字。
“没有。”
“我也没有。”季歆然的目光暗了暗。
她自幼不似寻常的体弱多病，每日都必须泡在师尊精心调理的药泉里面，才能维持正常的呼吸。
这种情况直到她修炼到金仙才有所好转，不用每日待在药泉里，却受不得外界的过多刺激。
所以她一直将自己封闭着，很少与常人交际。
气氛突然清冷了下来，空气安安静静的没人再说话了。
君纪烟的听力很好，她在最后还是敏锐的听到一句轻轻的问句。
她好似只为了说给自己听一般，不认真听，甚至根本听不出来。
“君纪烟，我们可以做朋友吗？”
这不是第一次有人这样问她，但，君纪烟还是选择闭口回避。
一路上，再无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