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长还送了一两银子过来陆家大房,说这是族人的一点儿心意,让陆知义在城里好好念,将来好给陆家光耀门楣。
三天后,陆文且两兄弟做东,领着各自的媳妇娃子,在贵宾楼隆重地招待了张夫子。
陆知义在陆家村念了好几年,啥名头都没念出来,字儿都不认得几个,每次都是垫底的那一批,调皮捣蛋次次有他,为此没少挨揍。
来了县城之后,命好做了张夫子的学生,这才短短几年,就咸鱼翻身,考上童生了。
这个大恩,陆家铭感于心。
张夫子不是一个人来的,还带来一名六旬老者,说是京都有名的大儒,姓李,张夫子称呼他为李老。
听张夫子在那儿夸了半天,什么机敏啊,见解独特啊,更难能可贵的是,还不急不躁,不亢不卑,未来简直不可限量……
他心痒难耐,非要前来考校一番,就跟着一起蹭饭来了。
把陆知义叫到跟前,连着问了几个问题,陆知义都对答如流,还能说出自己的见解。
那大儒听得连连点头,直说这一趟没白来。
夸了几句之后,他便把目光投向了近五岁的苟长平身上。
“这,也是陆家的小公子?”
心里却翻起了惊涛骇浪。
像!太像了。
他曾是瑞王的老师,受文帝所托,以储君少傅的身份,从瑞王三岁开始,一直教导他到十岁。
直到瑞王孤身前往军营的前一晚,他还在瑞王府挑灯夜战,呕心沥血地为瑞王的将来部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