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问陆知义的几个问题,如今想起来,都透着一股子敷衍,好像迫不及待想打发了人家……
不过,她比自家男人冷静一些,一把按住想要连夜去收拾老李头的陆文且,说道:“咱到底是通过张夫子才认识的,又那么大的年纪,经得起你几下?”
“万一真把他打死了,先不说你要不要被砍头,就人家知义,这眼看有大好前程的娃子,你让人家以后怎么面对张夫子?”
“反正咱家长平暂时也没吃多大的亏,大不了往后不许他来咱家,也不让长平去他那儿了。”
“这样吧,明儿吃了早饭,你就给咱干儿子找个学堂去,不管那姓李的有没坏心,也省得他总惦记着……”
陆文且闻言,觉得媳妇儿说得也有道理,一脸颓废地躺了回去,叹了口气道:“这人啊,还得是一无所有时,活得恣意些,有啥不痛快的,撸起袖子干一场就是,你说要搁之前,老子早干他丫的了,如今总感觉缩手缩脚的,这家业大了,顾忌也就多了……”
方雨桐笑了笑,“那说明你的家业还是不够大,为了往后不那么窝囊,你还是加紧努力吧。”
第二天,李老一起床,就吩咐灶房多做些苟长平喜欢吃的糕点,又暗暗在心里,重新整理了一番今儿要灌输给小皇孙的课业。
可左等右等,小家伙就是不来。
他有些纳闷,难道昨儿给的甜头还不够足?
还真有这可能,小娃子的兴趣来得快,去得也快,一个晚上睡下来,说不准就把昨儿的事抛诸脑后了。
这可不行,学业最是讲究一蹴而就和长久的坚持,可不能这般三天打鱼两天晒网。
他得去前街晃荡一圈,提醒这娃子一下。
来到前街,看到烧烤铺子开着门,他抬步就进了铺子,熟门熟路地正要往后院去……
不想,听到声音的陆文且就冲了出来,粗暴地揪住他的衣领子,一把将他丢出了门外。
陆文且真是怒火冲天,但顾及着侄子的前程,到底是没下死手。
他指着躺在地上哎呦直叫唤的李老头儿,恶狠狠地骂道:“你个老东西!老子警告你,再敢来我家门口晃荡,小心我腿儿给你打折!”
“你说你这不知羞的老玩意儿,别以为老子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