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简直哭笑不得,心说你才知道啊,谁家纸钱论车买,算了,都怪我,不能跟没祭过祖的百岁老人计较。
我拍了拍他肩膀,宽慰他,“小哥,活人不欺鬼神,这东西也不兴退,烧完吧,指不定潘子和堂堂这下就成暴发户了呢,在底下也能摆摆阔,买套连体别墅什么的。”
闷油瓶没说话,我看着他优秀的侧脸,很想问他不信祖灵可信神明?
又打心底觉得他可能更信自己吧。
世间如若有神明,那一定是张起灵,他还有自己的飞坤巴鲁庙呢,求神拜佛还不如拜自己来的踏实,他走想走的路,鬼神若敢来阻他,他能暴起把鬼神干翻。
我不行,我信潘子,潘子是我护身罗汉,走多久走多远我一直想着他念着他。
我俩闷头烧,闷油瓶拆包继续往里放,我在旁边不时翻一下,就这样烧了半天。
快烧完的时候,铁桶里传出砰砰一阵闷响,可能是桶壁糊的黄泥烧碎了,就胖子这二把刀的泥瓦手艺还做烤鸭炉呢,鸭没熟炉膛先炸了,打开一看泥巴鸭,一口鸭肉半口泥,给狗都不吃。
我用竹竿一翻,铁桶里突然腾起好大一股黑烟,山风旋掠,我正好在下风口,那黑烟几乎把我笼住了,我被呛翻了,马上退后一步咳了起来。
我暗道这是什么味儿,鼻腔里是一种带着金属锈蚀味儿的辛辣。其实我的嗅觉退化的厉害,根本闻不到什么,这更多是大脑模拟出来的气味补偿,我心说这什么配方,纸钱里放了辣椒炒铁沫?
咳着咳着喉咙里窜上来一股熟悉的腥热,我捂住嘴咳了出来,松手一看,靠,烧个纸而已,这怎么还吐血了?
“小哥。”
闷油瓶一直看着我,当他看见我手上都是血时,表情就变了,自从雷城回来,我的肺似乎好多了,已经挺长时间没再吐血了。
随后我开始大口大口吐血,根本压不住,心里开始犯迷糊,看着闷油瓶扶着我一脸的焦急,心里想原来神佛也会有急色,可见人间有多操蛋,不知道应不应该骄傲,老子这体质开棺起尸,下地墓塌,烧纸怎么都能烧出这些花活。
要不要跟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