闷油瓶回头看我们:“”
再站在窗帘前面发呆已经不合适了,他回来坐在我旁边沙发上,一下子就来到了我们的热闹当中——胖子和黑瞎子按住他,闹着让他点菜,他只好依着我的口味随便指了两道。
菜点完了要等一会,胖子去把隔壁屋里两只张家人也喊过来,胖子跟小张哥商量着还想点白酒,被我阻止了,啤酒都不能喝。
明天还有正事呢。
无酒不成席,张千军万马当即表示不太满意,我敲了下桌子,“这顿饭多了你是团建,少了你是家宴,你不吃就赶紧爬回去。”
小张哥拉拉他,闷油瓶也看他,他这才老实了。
不喝酒确实没有气氛,一群人就这样吃了顿很热闹又很规矩的聚餐。
小花吃的很少,席间言笑晏晏,看不出难受的样子,但我估计他那一顿大醉要好几天才能恢复元气,醉酒伤身体。
第二天天色阴沉,预报有雨,才九点多小花的人就将我们送到磨盘山那边的殡仪馆北门,我们找人问告别厅在哪里,刚爬上台阶我就看到了廊柱下站着一个人,张有药。
还是那副老样子,我都想上前捶他了。
他抽着烟,看来在风里徘徊许久,似乎正在等我们。
“你是丧主?帛金要给你么?”胖子问他。
他摇摇头,“不必,都是假的,给世人一个交代而已,你们应该比我清楚。”
从他的语气听不出喜怒,只是平静的跟我们聊天。我还以为他会把张金钱的死算在我们头上,觉得我们发现他是卧底,然后临出山时把他干掉了。
而他今天也会顺手干掉我们,祭奠他好友的亡灵,我们一见面就难免唇枪舌剑,剑拔弩张,张牙舞爪,每一句话都是射向对方的子弹。但其实见面就见面,一切特别平淡,就像普通熟人在寒暄。
“我本来想问他怎么去的,但你们能来送他,我想我应该明白了。”
张有药抽着烟,看一眼闷油瓶,“我不太了解你们,但我还算了解他。我只想问一句,他临了走的平静吗?”
尸骨无存,算是平静吗?胖子表情很复杂,我全都告诉他了,而闷油瓶不想回答,我犹豫着,最后还是跟他说,“所行即所愿,所愿即所得,他应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