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没几下就把消毒液喷光了,张有药插好手电,一手一瓶,喷的不亦乐乎。
他是做医生的,估计包里除了医药包就是医药包,消毒水多的是。
一时间蓝火炽盛,那菌人身上有五六处着火点,菌丝自背后扑过来,层层叠叠盖上去,虽然还在冒烟,明火却被压灭了。
这样烧下去虽然有效,但消毒水有限,胖子的火把也撑不住了,显然不是长久之计,我跟胖子瞬间交换了个眼神。
我问张有药,“还有没?”
张有药又掏出两瓶扔给我,我打开瓶盖在地上画了个圈,既然用喷的火势不够,那么就画地为牢,来个守株待兔。
我拍了拍胖子,三人一狗都往后退,眼看那菌人身上的火苗灭尽了,又往洞口凑过来。
我们远远避开,看那菌人爬出来,完全踩进陷阱里,我轻轻呼哨一声,胖子抬手就将火把扔到酒精上面。
幽蓝色的火焰瞬间烧起来,那菌人还跪在地上,没来得及爬起,火焰从它贴在地面的四肢烧上去。
这一次那菌人身上相当面积都沾染上酒精,层层叠叠的菌丝也压不住火焰,整个人影都陷进蓝色的火海里。
它大张开嘴往外喷发孢子,又被全数卷进火焰里,挣扎着站起来团团转,我们躲在铜柱后面冷眼看着。
大狼青躲着火还在一旁吠叫,那一身浴火的菌人循着声音朝我这边过来,我伸出两只手捏住狗嘴,快给我安静点。
真像张日山说的,这东西很难杀,火烧半天竟然还没把它烧透,眼看着菌人失去目标,一下扑倒在台阶上,到处都是碎石,身上的火焰砸到四处乱飞,落在湿漉漉的平台上。
我心里一跳,往殿顶看去,从藻井滴下来的水线已经湿了一大片,从台阶上蔓延下来,那菌人本来都被烧到半死,扑倒后,那碎石间的水肉眼可见的被菌丝吸走了。
菌丝暴走一样从它身下卷上来,背上升腾的火焰竟然就这样被轻而易举的压灭了。
失策了,张日山明明说过,这东西只要沾到水就不会死。
他说的很对。
胖子一看都跳起来了,“它干啥了?咋还回春了?本来快要火化了,这怎么又发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