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阶尽头就是冰凉的铜板,这盒子都用陨铜浇铸,按说这么大型的东西不可能一次成型,但我们没发现有接缝的痕迹,不清楚当时的冶铜工艺如何做到如此天衣无缝的程度,可真了不起。
胖子照了又照,“小哥,这是一条断头路啊!看来是借着岩石修好台阶,把东西关底下去,然后就把这盒子扔下来,正好卡在这,彻底断了往上的路。这下好了,关着的东西出不来,我们也过不去,难道还要爬回盒子里?”
我照了半天也有些泄气,真是铜墙铁壁,牢牢卡进岩石里,殿顶离底部有四五米,这四五米就是我们无法越过的距离。早知道跳出盒子也找不到出路,结果还是要爬回去,我们就不出来了,在盒子里坐等水流空,再想办法从破了的藻井爬出去。
“恐怕不行。”
张有药照向盒子底部的大洞,那里除了水流,还有一缕缕白色的菌丝冒出来,就像一蓬海草正在四处飘摇。
“这就长满了?”胖子吓一跳。
闷油瓶示意我们安静,他攀着岩石往上爬去,一下人不见了,仔细看,原来盒子跟岩石也不是那么严丝合缝,还是存在不少细微的空隙,只是这些空隙能不能越过盒子亦未可知。
闷油瓶找到的是一处大点的空隙,钻进去一点点往上爬,我和胖子用手电照着,他转头看我,“天真,到你了。”
我比划一下,那处空隙不大不小,闷油瓶勉强能钻进去,换胖子估计光脑袋进去就会360度卡死。
于是告诉他,“我们两个人进去,可能会卡住。”
“靠,谁让你也钻进去了,万物声息呢?关键时刻别哑火啊。”
这个地方既有陨石又有陨铜,对万物声息很不友好,其实不是我不想看,是我看不见。
我叹口气,“……好,我试试。”
看不见就干脆闭上眼,一开始还是什么也看不到,我强迫自己集中注意力,抓紧岩石去感受,结果看到没穿上衣的闷油瓶正好整以暇的站在台阶上,俯下身看我,“嗯?这个……”
这该死的陨铜,一定是离得太近了,故意捣乱来的吧?我明明没有想,他还是出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