闷油瓶看我一眼,又跳回去跟张日山合作拦下第二波,留胖子和我面面相觑,张海客也奇怪的看我。
“你跟它说啥了?许了它什么好处?”
他们两个俱是一脸疑惑,百思不得其解,胖子问我,“还是说你把它的脑袋切下来,正好给它彻底洗脑了?”
开什么玩笑,它哪来的脑子,我切它脑袋是怕它一直吐孢子,我也不清楚怎么回事,就借题发挥唠叨了几句,它就突然听信于我,变成我的一位陌生的熟人。
它被我们烧了又烧,的确够“熟”,也是真的饿急了,不排斥吞噬同类,这应该属于生物最原始的求生本能。
这配合就牛掰了,因为闷油瓶和张日山手持利刃,干的就是大切八块的活,残臂断肢飞了一地,它不断捞起来吞噬,连胸口都变得丰满起来。
晓山青带下来的人应该是改造过的长生者,多多少少带点再生能力,变成菌丝寄生体,失去某一部分肢体,菌丝也会慢慢连接在一起,这复原跟再生叠加,速度还不慢,于是被闷油瓶和张日山砍伤砍残的菌人往后退,长好手脚又源源不绝上前,像极了鸡舍里自动送餐,倒把无头菌人喂得白白胖胖,脖颈上鼓起一个大包,脑袋眼看着要重新长出来了。
由此可见,对于这种原始生物来说,吃同类,大补。
不过这个人生前也是晓山青的人,应该也是会再生的长生者,怎么最终孤伶伶一个死在裂缝底下呢?是被菌丝改造之前就被张日山杀掉了么?
暂时没想出个头绪,看它也没有怀念旧主的意思,还吃同事碎块吃的很开心。
几个新月饭店的伙计忙着点燃烧瓶,围着罗雀忙活,他手里像是一根钓鱼竿。看不清鱼线,只看见他一甩手,燃烧瓶就准确无误砸中一个菌人。
还有几个人照着晓山青他们,一直在旁边警惕着。
我看向晓山青,他应该认出下面冒出来的是谁了,这家伙生是他们的人,死是我们的鬼,一点都不客气的对着同事大快朵颐,他有些生气,扫了眼张佩玉,张佩玉作个手势,控制所有的菌丝寄生体向我们冲过来,白色菌丝宛如浪潮一重重往下奔涌。
菌丝还不算最可怕,无解的是孢子团,随着这些菌人和菌丝往下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