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枫听完,接着道:“那么除了穷呢?我们的人才,还有领导班子,为什么不去申请乡里的资金,想办法争取?”
吕春来苦笑一声,“刘书记,裴副乡长是七八届大学生,正宗的白山农大毕业生,结果不知道得罪了谁,从正科级贬来,已经整整三年了。”
刘枫一愣,原来是老三届,那一代大学生可是含金量最高的。
这样的学历在白山省八十年代的官场,应该是很罕见的了。
刘枫笑着问道:“既然这样,那问题,就是出在整个领导班子上了?”
吕春来听完,更是长长的叹了一口一气,“刘书记,你敢信,咱们整个国家级贫困乡,居然有六个副处,十一个正科,十六个副科,再往下的干部,连我都数不过来。”
刘枫突然震惊,一个县才有几个处级副处编制?一个国家级贫困乡,竟然占据了嘉鱼县三分之一强的“高干”?
刘枫好半晌才回过味来:“这么多人,有那么多位子吗?”
吕春来苦笑道:“什么位置不位置的,反正随便造个由头就把人扔过来,然后泡病号,单于乡根本就没有那么多的工作,哪来的位置安置,我们几个来的早,也算先到先得了,哈哈哈!”
吕春来的笑声里,说不尽的沧桑,刘枫深吸一口气:“这么多的干部队伍,他们是以什么理由塞到这里来的,难道就没有人向上找吗?”
这下,轮到张晋北在一边闷声闷气的回答:“县里说这是政治扶贫。”
嘿嘿,好漂亮的由头!
刘枫气的就差骂娘了,这么多人尸位素餐,还真好意思!
就这样,三个人,两台摩托,在大半天的时间里,几乎围着东林淖尔跑了小半圈。
期间,刘枫看到一户农民正在园子里忙着为葡萄防寒,发现这些居然是裴文华帮着培育出来的新品种,味道甜的很,就是周边没有公路,没办法拉出去卖,再这样下去,明年就得把葡萄树砍喽,全部种玉米。
突然间,刘枫发现问题越发的棘手,但单于乡财政困难,如果修路,连基本的人工费都拿不起。
所以当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