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仲静静地凝视着白莫烟,试图从她的眼神中寻出一丝破绽。而白莫烟毫不闪躲,目光坦然地回望着他。
许久,杜仲点了点头,轻声说道:“你走吧。若是凤羽卫找不到那个携带瘟疫的女子,你就想法子把她带走。莫要在祸害武安。
记住,武安的灾情越严重,长公主殿下就越得留在这儿,脱身不得。”
白莫烟嘴角勾起一抹笑意,神情悠然,仿若谈论的是一件再平常不过的小事:
“爹爹,您大可放心,那个携带瘟疫的女子,我已经料理妥当,烧了之后也埋好了,瘟疫不会再继续扩散了。”
杜仲只觉胸口仿佛压着一座巍峨大山,沉重得让他几乎窒息。
他的声音微微颤抖,带着一丝难以言说的疲惫与痛心,缓缓问道:“那灭蝗虫的药粉……”
话还未说完,白莫烟陡然仰头,笑了起来,那笑声格外刺耳。
她开口说道:“楚奕轩那个蠢货,简直蠢得有些可爱。就他这副模样登上东陵帝位,东陵怕是用不了多久就得亡了。”
她瞥了一眼杜仲,拖长了声音,满不在乎地继续说道:“不过是死几个武安的百姓罢了,有什么大不了的?”
“你闭嘴!”杜仲终于忍无可忍,大声喝止,声音中饱含着愤怒与痛心。
“医者当有父母之心,看你这模样,想必也是懂医术的。切不可将医术用在这等歪门邪道上!”
白莫烟嘴角一勾,冷冷地扯出一抹嘲讽的弧度:“等你什么时候杀了楚清瑶,再来以爹爹的身份教训我也不迟。
况且,我学的不是医术,而是毒术,从一开始就走的就是歪门邪道!”
杜仲神色一凛,目光坚定地说道:“把毒药粉的解药给我,这回别说你也没有。”
白莫烟冷笑一声,从怀中掏出一张药方,随手递给杜仲。
杜仲急忙接过,目光紧紧盯在药方上,仔仔细细地查看起来。
白莫烟见状,又轻笑一声,说道:“你瞧,即便给了爹爹药方,爹爹也未必就信。”
杜仲望向白莫烟,目光中交织着无尽的复杂情绪。
他深深地叹了口气,声音低沉而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