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间一层的毯子上,探出一个黄鼠狼的脑袋来,它左右看了看,然后鼻子嗅了嗅味道,低头便去看下一层的老鼠。
我捡起桌子上的一张废纸,迅速将其揉成团,然后对着黄鼠狼的脑袋砸去,精准命中。
黄鼠狼脑袋一缩,也是吓了一哆嗦。
我则是看着黄鼠狼说:“饿了就自己出去找吃的,别打小灰的主意。”
黄鼠狼对着我点了点头,跳下架子,然后顺着门缝钻出去了。
架子最上面一层的毯子上卧着一只纯白色的狐狸,它被刚才的声音吵醒,妩媚地打了一个哈欠,然后跳下架子,看了看架子下面的老鼠,又向我这边走来。
到了桌子旁边,它一跳便上了桌子。
我没有责怪它,而是摸了摸它的脑袋说:“等一会儿小黄找吃的回来,会有你的一份儿。”
白狐狸对着我点了点头。
就在这个时候,我听到院子外传来了敲门的声音,“嘭嘭嘭”。
爷爷去世后不久,村子附近要修水库,等水库建成村子就要被水淹没,所以村子里的人都搬走了。
我的话,因为爷爷留下账本的事儿,就没有走,便成了村子里的顽固分子,外加钉子户。
因为我一直不肯搬,所以补偿款我至今是一分钱没有拿到……
也因为修水库大坝不是一年两年的事儿,水暂时也淹不到我这里,我才侥幸没有带着那些小东西去找我爷爷去。
所以这寒冬腊月,又临近晚上有人来敲门,就让我觉得很奇怪。
就算是乡里劝我搬迁的工作人员也都是白天来啊。
正当我准备起身的时候,白狐狸跳下桌子向门口跑去,我看着白狐狸的背影就小声说:“小白,看看是谁就行,要是乡里来的,就假装家里没人,别吓着人家。”
小白出去后,我就继续翻看账本。
乡里的人吃闭门羹也不是一次两次了,我不开门,他们也就走了……
不一会儿小白从门外回来,它的嘴里叼着一张泛黄的条子,跳上桌子后,它就把纸条放到了我的面前。
我摸了摸小白的脑袋,往那张黄条看去,上面赫然写着:恩情债,恩公登门,所求之事,情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