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子岩指了指院子中央的一片空地说:“我就是在这里打碎了木偶,我打碎的真是木偶,也不知道咋回事儿,到了你们店里,就变成了一些木桩子。”
我“嗯”了一声,在张子岩指的地方,也是发现了一些黄鼠狼的毛。
在我们检查了一会儿院子之后,张子岩便请我们进屋。
他的房间里收拾的还算干净,普通的桌椅,茶几,就是多了几个书架,还有书桌。
在书桌的旁边,还放着好几把二胡。
那些二胡一尘不染,一看就是经常使用的。
请我们坐下之后,我就问张子岩:“你之前和黄鼠狼打过交道吗?”
张子岩摇头说:“没有?”
我再问张子岩:“据我观察,这个宅子是你家的祖宅,你老伴走了有些年了吧,她是不是和黄鼠狼打过交道,或者说,她跟你说过一些有关黄鼠狼的事儿。”
张子岩忽然怔了一下说:“你要这么说的话,我的确是有些印象,我和老伴儿是在市钢厂上班的时候认识的,我俩也算是自由恋爱,然后组织上给我们开的介绍信,结的婚。”
“结婚后我俩一直要不到孩子,当时我们也求了不少的偏方,看了不少的医生,都没啥效果。”
“后来有一年,我妻子回娘家探亲,说是她老家有一个老太太,领着她上山,对着一个黄鼠狼的窝拜了几拜,求了求孩子。”
“然后从那回来没俩月,我妻子就怀上了。”
“不过那老太太说,将来那黄鼠狼若是遇到什么事儿,也会来找我们,到时候让我们全力相助就行了,这叫一报还一报。”
“难不成是,那黄鼠狼来找我,我把人家的人偶给砸了?”
张子岩说着说着,自己也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儿了。
我耸肩说:“多半是这么一个事儿。”
张子岩一脸懊悔说:“这事儿都过去这么多年了,而且它也不直接来,弄个人偶在这里唱歌,这谁能懂啊?”
我问:“你还记得歌里唱的什么吗?”
张子岩摇摇头:“没听清,反正调儿调儿听着挺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