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羊是赶，两只羊也是放，就答应了吧。”阎颜劝道。
“好吧。”无奈，我只能对小黑说道，“看在阎颜的面子上，今天就收你为徒，咱们这一脉没有什么乱七八糟的规矩，只记住一点就好，走正道。但凡敢起丁点歪心思，小心被逐出师门。”
“是，师父。”说罢，小黑话锋一转，“师父，弟子有个不情之请，还望恩准。”
“你少扯怪话，有什么就说。”
“福爷即将上任土地，小彤师姐便成了孤零零一人，弟子想回去陪她……”
“滚。”
我就知道，小黑没憋好屁。
怒斥一声，我取出一本泛黄的册子：“杂家一脉，兼儒墨，合名法，于百家之道无不贯通。册子里有众多法门，你好好看看，然后告诉我以后走哪条路，到时我跟颜颜一起帮你参定。”
“师父学什么，我就学什么。”小黑接过册子道。
“……”
我无语。
“你想多了。”阎颜正色道，“你知道杂家一脉现在传承多少人吗？”
“不知道。”
“世间，仅此一人。”阎颜指着我，对小黑做出叮嘱，“根本原因，就在于百家之道无不贯通上。”
“你千万不要以为，采百家之长于己用，是件很容易的事情。且不提百家各有各的章法和门路，就单说悟性这一点，就足以将太多人挡在门外。贪多嚼不烂，千万不要学你师父。”
“一来，你没有那个定力，更没有那个天赋；二来，人为万物之灵，很多路是你天生就不能走的。”
“好吧，让我想想。”
最终，小黑妥协。
“你应该去当老师的。”
看着阎颜，我由衷赞叹，这番说教，鞭辟入里，令人心服口服。
“我当老师没问题，问题是……”阎颜欲言又止。
“什么？”
“你没孩子。”阎颜瞄着我说道，“等你什么时候有了孩子，我一定做他最合格的老师。”
额……
看来斗嘴，我是斗不过阎颜了，以后得少触霉头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