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樱子姐!&34;姚夭挥动缀满银铃的广袖,惊起林间栖息的青鸾。正在与黄樱争论的姚雪儿猛然抬头,发间冰晶步摇撞出清响。
清脆嗓音惊起林间白鹭,惊得黄樱腰间剑穗上的流萤玉晃出残影。
姚雪儿仰头时发间冰晶步摇簌簌作响:“要迟到了还磨蹭?”她身侧黄樱正捧着《丹鼎要诀》边走边飞,“说你呢,师尊昨日刚训斥过御剑看书的”
“安心些,我御剑很稳的,相信我。”
“我信你个大头鬼哦,上次你就差点儿把我给摔了。”
“那是意外,意外而已,你怎么就听不进去呢喏,这不没事儿么,我们到了。”
丹峰特有的硫磺气息扑面而来时,姚夭正躲在尹晨夕身后扮鬼脸。
她们踩着辰时最后的钟声踏入炼丹殿,三百尊紫金丹炉吞吐的地火将穹顶映成赤色。
今天虽然是卡着点儿到教室,但实际上她们几个反而是最早到的。
原因无他——今天授课的是杨讲师。
不知何缘故,杨讲师最近两个月授课总要比正点儿晚上一两刻钟,所以惯会偷懒的弟子们也摸清了杨梦安杨长老的习性,能晚到会儿就晚到会儿。
当然,这是内门弟子及外门弟子的心态,像她们几个亲传,还是要做好表率按时到位的。
姚夭蹦跳着走向自己的丙字七号位,却见苏瑶正抱着青玉药杵发呆,鞋底处上还沾着夜露打湿的泥痕。
这不正常。
“苏苏姐你怎么了?”姚夭试探着问道,“心情不好?”
青衣少女颓丧地抬起头来,见左右也只有她们几个熟悉的人,便向姚夭传音道。
“嗯,昨夜夜袭师尊失败了,被赶到客房宿了一夜。”
姚夭闻言恍然大悟,这就不奇怪了。
“我明明算准师尊服了宁神丹”她懊恼地戳着冷冰冰没预热的丹炉,“才掀开被角就被定身诀按在榻边,师尊说再胡闹就罚我抄三百遍《清心咒》。”
其实这不完全是苏瑶生闷气的原因——至少不是主要原因。
时间回到昨夜。
子时的更漏声穿透云海时,苏瑶指尖的破禁符正泛起幽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