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在上一世,那一点点可笑的亲情,便已消磨殆尽。
她不欠他们任何一个人。
只是,江晚棠没想到,姬无渊仅仅是因为昨夜她肚子不舒服,便发了这么大脾气。
另一边,御书房内。
正在批阅奏折的姬无渊听到王福海禀报江府管家入宫找江晚棠求情一事时,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他紧皱着眉头,幽深的眼眸里泛起冷意和不知名的暗涌,很快便又收敛。
姬无渊放下手中御笔,语气平静的道:“她怎么说?”
“娘娘说”王福海清了清嗓子,学着江晚棠的腔调,有模有样的道:“陛下此举,甚合本宫心意。”
姬无渊听后,不禁嘴角微微上扬,浮现出一抹笑意:“她当真如此说?”
“千真万确啊,陛下。”王福海道。
姬无渊唇角的笑意加深,吩咐道:“去,通传一声,孤中午要在长乐宫陪贵妃一道用膳。”
“是,陛下。” 王福海领命,弓身子退了出去。
午后时分,陆今安与云裳等南下的一行人便入了京。
比预计回京的时间,提前了两日。
一入京,陆今安便带着众人马不停蹄地回宫复命。
宣政殿内,庄严肃穆,沉香袅袅。
“臣等参见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以陆今安为首的众人,跪地叩首。
“平身。”姬无渊端坐在龙椅上,俯瞰着阶下众人,声音低沉而威严。
陆今安站起身,双手捧着一份密折,恭敬地向前一步,拱手道:“陛下,臣等此次奉命江南水患一事的善后事宜,历经数月,已将江南一带的吏治民情详查清楚,特来向陛下复命。”
姬无渊微微颔首,御案前的王福海立刻上前,接过密折呈到他的手中。
姬无渊展开密折,目光快速扫过,具体的情况,陆今安早已密信言明。
江南一事,陆今安处理的极好,行事作风,颇得了几分谢之宴的真传。
姬无渊点了点头,目光落在陆今安身上,语气颇为赞赏:“做得好。”
他的声音虽不高,却在空旷的大殿内清晰回荡。
陆今安身姿笔挺,神色恭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