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样的。”
檀守业顿了顿,接着说道:“再过几日,为父便年满五十了,想着办一场生辰宴,到时候将为父在官场上结识的那些同僚好友都请来一同庆贺一番,只是,你也清楚,自从你娘去世后,家中经济每况愈下,入不敷出,此番叫你回来,便是想问你拿些银子来操办此事。”
“还有你弟弟的婚事。”
孟氏见檀守业到底还是没能提及儿子聘礼之事,难免有些着急,终究按捺不住,自己开了口。
她目光殷切地望着檀卿辞,语速飞快地说道:“辞儿啊,你瞧,你弟弟已然到了适婚的年纪,婚姻大事,也不能耽搁,咱们好不容易才相中了一家门当户对,品貌俱佳的姑娘,这聘礼若是太过寒酸简陋,岂不是让外人看了笑话,你身为他的亲姐姐,为他筹备一份丰厚体面的聘礼,于情于理,都不过分的吧?”
笑死。
婆家要求她为小姑子准备嫁妆,娘家又要求她为后妈生的弟弟准备聘礼。
还真是荒缪至极。
檀卿辞冷眼看向她,讽刺地问道:“我刚杀了你的花嬷嬷,你不恨我么?”
“……哪能啊。”
孟氏嘴脸扯出一丝僵硬的弧度,违心地道:“她不过就是个奴才,惹你生气了,死了也是她活该,怎么能怪得了你?”
“呵。”
檀卿辞忍不住嗤笑出声,脸上嘲讽的意味不以言表。
笑完之后,她倏地起身,一巴掌拍在身前的茶桌上,茶桌瞬间崩裂,化作一堆碎木。
“你们是真当我傻,还是以为我跟我娘一样好欺负?”
檀卿辞双眸寒冷如冰,周身煞气凛冽,直视檀守业道:“父亲的生辰宴,要嫁出去的女儿拿钱来操办,檀守业,你还要不要你那张老脸?”
“……”
檀守业的脸色一阵白一阵红,也不知是被檀卿辞的气势吓住,还是为自己的行径羞惭。
“还有你。”
檀卿辞转头看向孟氏,眼神愈发冰冷刺骨:“不觉得虚伪吗,心里恨不得弄死我,还要假惺惺讨好,我告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