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好金锁,崔敏之忍到散场之后,打着购买离京所需的名头径自往街市去。
崔敏之记得孔嘉倩说过,这只金锁是在宫外打的。而孔嘉倩能在宫外的时间,只有崔敏之将她藏匿在合民街的那段时间。孔嘉倩这只金锁,应该就是在合民街打的。
崔敏之寻访过去,问到第三家铺子的时候,老板认了出来。
“这只金锁确实是我打的,我还记得当时来那位姑娘有了身孕,拿着首饰过来换了这金锁。那些首饰的成色极好,我说融了可惜,那姑娘却坚持融了。融完之后,姑娘又说愿意换成我铺子里头现成的金子,就是得按照她的要求,做个机关。”
老板取出两根针来,对着金锁的两个锁扣边缘一撬,金锁就这样打开了。
“这个锁扣是连着里头的机关的,黄金做不来这个,是用铜片卡着的。可不能算我骗人啊!”老板将打开的金锁递给崔敏之,生怕崔敏之找他麻烦似的,先提前做了辩解,手里一用劲,扣着金锁不松手。
崔敏之接伸手去接,给老板一个放心的眼神:“知道,黄金质软,用来做机关,一磕碰不就变形了?”
老板见崔敏之是个明事理的,就放心了撤了力道,让崔敏之把金锁拿了回去。
崔敏之会心一笑。
老板未必当真没有亏孔嘉倩的金子,不过事到如今,计较这些完全没有意义。甚至,孔嘉倩拿着宫里的金子到合民街的金铺打金,老板不坑她反而是怪事。
金锁打开之后,内腔有半寸的空间,崔敏之打眼一看,里面紧密地团着一块绢布,稳稳地卡在金锁内腔之中。
金锁太小,打开金锁的开口很小,手指没办法伸进去,老板十分有眼力见地将他用来开锁的针递了过来。
崔敏之接过针,小心翼翼地将那一团绢布挑了出来。
“哟,好料子啊!蚕丝的!”老板感叹道,“极品的丝织工艺才能做得出这么薄的丝绢,好东西啊!”
小小的金锁里,藏着一方丝绢。
崔敏之收了丝绢,跟老板道了谢,转头就要走,却听老板在他身后问:“用这么大的金锁藏起来的东西,一定是个秘密。小姐不担心我告诉别人吗?”
崔敏之收了脚步,重新转头审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