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坐收渔利拿到了桑家大礼的功劳,看来皇帝陛下也不是个傻的,还是知道背后若不是祺王的步步紧逼,桑家断不可能自断臂膀。
这宫廷之中的风起云涌,隐隐有风雨欲来之势。
只是崔敏之即将离京,倒是不必将这些一一了解清楚。关注时局变化固然重要,可最重要的依旧是做好眼前的事。
比如,宁老监的处置。
一大清早的,皇后娘娘着人来唤崔敏之。
崔敏之赶到的时候,宁老监已经清醒了,伤口简单处理过,用白布包裹着,上面沾染着干涸的血迹,看到崔敏之进来,愤愤地看了一眼,扭过头去。
“敏之见过皇后娘娘!”
皇后不等崔敏之行礼,拉着崔敏之上下检查了一番,看到崔敏之只有脖子上留下了红里泛青的淤痕,这才放下心来。
“昨夜委屈你了!”皇后柔声安慰崔敏之两句,随后眼神凌厉地对着侍卫们责骂道:“晋安公主是本宫亲自接到宫中待嫁的,后日随银沙公主远嫁西黎,代表的是我大周的脸面!你们就是这么看护的?!”
侍卫们毫不犹豫跪下请罪。
崔敏之出言解释:“行凶者本就是毓秀宫的老太监,侍卫们只能巡查至门口,不能算作他们失职,还请娘娘酌情处置。”
崔敏之所言,这宫内之人谁不清楚呢。皇后娘娘这严苛责罚的姿态必须要做,而崔敏之这求情也必须要求,这事儿才能往下一步走。
“既然敏之为你们求情,本宫就不严惩于尔等,每人罚俸一个月吧。”皇后娘娘脸色依旧不善,“至于你,宁老监,本宫可不能再纵容你了!”
比起刚刚明显的怒气,皇后娘娘此时冷静很多,甚至还带着遗憾与不忍。
“先皇后薨逝前,你一直随侍她身边,尽心尽力。陛下与本宫看在先皇后的面上,特许你在毓秀宫荣养。平日哪怕你多有一些出格冒犯之事,也都可不与你计较。可这一次,本宫不能再纵容轻饶!”
皇后话音刚落,只听得宁老监阴恻恻的笑了,那笑声好似夜半鬼哭,难听又渗人。
皇后脸色一沉,就要发落了他。
“皇后娘娘!”宁老监被压住了肩膀,挣扎之中,伤口被崩开,白布之上的已然干涸的血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