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淮晏面色微变,连忙抓住小太子的手腕,用手帕擦着汤液,似乎担心得不行。
湛淮玦和宋令虞已经走过来了,传了太医。
湛淮晏借着袖口和桌子的遮掩,把一根很粗的银针扎到小太子的大拇指上。
然后挤血,滴入到他准备的装着清水的碗中。
小太子的烫伤比被针扎得更疼,一时间能忽略掉拇指上的疼痛,小伤口也能很快愈合。
湛淮晏没想到小太女却看到了,站起来猛地用力推开他,“你为什么要烫哥哥?还用针扎哥哥?!”
那碗滴入鲜血的清水,暴露在了湛淮玦和宋令虞的面前。
宫人们迅速端来加入冰块的冷水,太医给小太子处理着手腕上的烫伤,纪钦和徐将军几人都围过来关心小太子。
然后他们发现皇夫和南昭皇帝二人,却摒弃了一切,在这一刻死死盯着那碗滴了两滴血珠子的水。
这是?
“不知道南昭皇帝为什么会认为曾经他和先皇后的小太子,没有死于非命,而是被偷出来,变成了本宫和皇上的儿子。”湛淮玦和湛淮晏看着那血珠子在清水里慢慢绽放,变成两朵血花,他冷笑着道。
“所以南昭皇帝才要做这个滴血验亲,但何必偷偷摸摸?我们光明正大地让你验,让所有人都看看结果。”
血花慢慢聚拢。
湛淮晏紧攥着拳头,心都要从胸腔里冲出来。
其他人也屏住呼吸。
很快,有了结果。
“很多人怀疑小太子不是本宫和皇上的儿子,来人,端水。”湛淮玦看着颓然失魂落魄的湛淮晏,一字一字道。
“当着所有人的面,今日本宫便打破这个谣言。”
湛淮玦用匕首划破手指,把自己和小太子的血滴入装着清水的碗里。
后来,湛淮晏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离开皇宫的。
小太女没有来得及对小太子告别,就被抱走了。
奉元朝会上,宋令虞拿出了湛淮晏以南昭皇帝的身份,向奉元朝廷下的战书。
战书上指定奉元皇夫,湛淮玦应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