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太医的药太管用是过错,不管用也是过错,所以吴总管没办法对陈太医说明白。
别到时候皇上也罚了他,死道友不死贫道,就让陈太医自己去判断他这个药到底应该不应该管用,又什么时候该管用,什么时候不管用,加多大的量等等。
伴君如伴虎啊。
尤其他们的皇上已经是阴晴不定、朝令夕改,特别善变的大暴君了。
宋令虞得换月事带,但湛淮晏那架势,也不知道是不是跟她说得那句“你对我没付出,我曾经照顾失明的你”较劲,不仅给她穿衣服,还要给她换月事带。
宋令虞再没有女儿家的矜持,也觉得羞耻,按住湛淮晏那粗糙又带着热度很烫的大手,“望舒,我自己来,你到正厅等我一会儿。”
湛淮晏一条长腿放到地上,坐在榻上没动,只背过身,把月事带和衣服都放到宋令虞手边。
宋令虞无语,穿着中衣从另一边下去。
湛淮晏猛地转过头,伸手去抓宋令虞,太远没抓到。
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准备的红色绸带,甩过去就一圈圈卷住宋令虞的手腕。
“我去更衣。”宋令虞拽了拽自己的手腕,在湛淮晏开口前,抬手制止。
“我不要你帮,也别盯着我,否则我就羞愤地撞死!”
湛淮晏一个用力把宋令虞拽回来,先是在宋令虞全身上下搜了一遍,没有找到能割破红色绸带的利刃之类的。
他还是不放心,忽然低下头,咬住宋令虞手腕上的红色绸带。
男人一头银发从背上滑落,灯火都显得旖旎,做着这样的动作,又欲又野的。
宋令虞就想把他扑倒。
宋令虞在想,如果她和湛淮玦之间没有隔着血海深仇,那么她会不会和比湛淮晏付出更多的湛淮玦做夫妻?
大概率,不会。
她更想和湛淮玦做君臣。
而她对湛淮晏,只能说,古往今来各种各样的爱情版本,却依然没能给爱一个特定的答案。
爱,是无解的。
湛淮晏的牙没能把红色绸带咬断,那么宋令虞一时半会儿肯定也弄不断红色绸带。
他就拉着宋令虞去了盥洗室,把红色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