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在帝王的威压下,战战兢兢又快速地给宋令虞诊治,问了湛淮晏这几天宋令虞的状况,然后确定了。
宋令虞舟车劳顿,下雨即便撑着伞,但身上还是会湿一些,因此受了风寒。
加上她来了癸水,身体本就虚弱,抵抗力下降,之后没好好休息不说,反而被湛淮晏带着去睡棺材……这一番折腾,她不病倒才不正常。
宋令虞已经烧糊涂了,再等药熬出来,恐怕都没命了。
湛淮晏跪在简易的榻旁,心几乎碎了,红着眼,嗓音沙哑着让大夫拿酒来。
大夫不明所以,依言送上酒。
湛淮晏一看不是霍寒发明的那种蒸馏酒。
这种酒没什么度数,根本不能快速退热。
度数高的蒸馏酒还没有得到全面推广,也就只有贵族有。
湛淮晏绝望了一瞬,下令从今往后要免费给每个医馆提供蒸馏酒,但也不能滥用,在极度高烧、高烧一时退不下去的时候再用。
陈太医赶来还得一段时间,湛淮晏让大夫先熬药。
医女给宋令虞针灸退热。
他在宋令虞回来后,丁点都忍受不了宋令虞离开自己的视线,却在这一刻放开宋令虞的两手,起身离开医馆,去寻酒来。
湛淮晏很快就回来了,用屏风遮挡着,在医女的帮助下,他一条腿放在地上,坐在榻上把宋令虞抱到怀里,往宋令虞身上几个位置抹酒。
陈太医赶来的时候,宋令虞的高烧在慢慢退了。
湛淮晏把宋令虞的手递给陈太医。
陈太医给宋令虞诊了一次脉,目前要紧的是宋令虞的发热,陈太医只提了两句其他的,“皇后娘娘在孕期养得不好,还有月子里……就是女人常见的病症,气血两亏,宫寒这类的。”
陈太医观察着湛淮晏的神色,“其实皇后娘娘当初怀着双胎也不容易,皇上身为男人,就让着些皇后娘娘吧。”
皇上受到的伤害人人都知道。
可皇后娘娘受的苦,却没几个人知道,这就显得皇上可怜。
就像是会卖惨的无辜,打落牙齿和血吞的罪大恶极。
因为皇后娘娘总是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甚至很多时候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