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不是宋令虞利用他,是他在求着宋令虞从他身上索取。
他在意的不是宋令虞的索取和利用,他生怕宋令虞不利用他。
他怒和痛的是,宋令虞不爱他,对他弃若敝履。
小奸臣可以一直厌恶他,可他的阿凝,对他的爱怎么能是伪装出来的?
他的阿凝,竟然也不爱他。
“你要保住宋家满门,我同样可以不惜任何代价护住宋家满门,为你复仇,我能为你做的,不会比包括湛淮玦在内的任何人少,我唯一要的回报就是你,是你的心,你的爱……”湛淮晏紧抱着宋令虞,弯下肩背,脸埋在宋令虞的脖子里,带着哭泣,如此卑微地乞求。
“你让我报复你,你觉得我因为你自残了多少次,只要在你身上双倍地奉还回来,我就开心了,可是宋令虞,我怎么舍得动你一根头发?”
“你只要有一点的不舒服,我的心就犹如被刺穿了。”
“我对你求而不得,曾经用尽了办法,拿自己的命换你死而复生,也没得到你的半分同情和留恋,你那么狠,给我来了个尸骨无存!”
“我还能用什么方法让你回到我身边呢?我只能用你最在乎的宋家人,只能一再地加大筹码,你才回来了。”
在这场逼迫里,看似他掌控着一切,实际上只要他放了宋家人,宋令虞就还会离开他。
所以他不敢放了宋令凝,也不受宋崇渊辞官的威胁。
他多拖一天,是不是就能多留住宋令虞一天?
“宋令虞,我没有办法,我拿你没有办法了,你赢了……你又赢了,你快些好起来。”
他不愿宋令虞生病,他太心疼了。
所以他宁愿失去胁迫宋令虞的筹码,承受着宋令虞随时会离开他的恐惧和不安,也要让宋令虞好起来。
宋令虞抬起双臂抱住湛淮晏颤抖不止的肩背,侧过头去吻肩上的男人,在他闭眼时吮吸掉湛淮晏的热泪,前所未有的温柔,“我这次发烧昏迷真的不是在演戏。”
“就算我是演的,那也是被你逼的,谁让你不放了我的妹妹,让我这么处心积虑?”
湛淮晏气极反笑,“……诡辩!意思是你以前骗我那么多,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