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都喝了不少水。
偏偏湛淮晏就在池塘上面,箍着宋令虞的腰,居高临下冷眼旁观,制止了宫人去救。
也就只有白总管违抗圣命跳了下去。
“你这太不孝了,至少做做表面功夫。”宋令虞被湛淮晏带走,回头看了一眼太上皇被捞上来,叹了一口气。
孝大过天,湛淮晏却根本不在乎。
宋令虞劝道:“以后不能这样了,不管怎么样,表面上还是得敬重母后。”
“何况她也只能嘴上发泄几句了,又不能拿我怎么样,我左耳进右耳出便是了,还有太上皇管着她。”
“你不在乎被天下人口诛笔伐,史书唾骂,可我和小太女、佑佑跟你是一家人,你被攻击,我们也得被带上。”
湛淮晏最近没有那么暴躁易怒了,听宋令虞说完,他应了一声,“知道了。”
他自己不在乎,但是为了宋令虞和孩子,现在他这半个皇帝,也得做好了。
他得是宋令虞的荣耀,而不是耻辱。
宋崇渊出宫时把小太女接去了宋家,湛淮晏和宋令虞就过去了。
他们刚要走入丞相府,太上皇从后面的一辆马车上跳下来,两手里拎着草鱼和花鲢鲫鱼等十多条。
他的衣服还是钓鱼时的那身,落水后压根就没换,这么热的天已经全干了。
太上皇追上湛淮晏,把一手里的鱼塞给湛淮晏,“帮拿着,累死老子了,晚上老子要在丞相府吃这鱼!”
太上皇掠过湛淮晏,大声喊着往里面走,“宋文谦,吾要你亲手给吾做酸菜鱼片!”
湛淮晏沾了一手的鱼腥味,脸色黑沉,想把鱼丢掉。
宋令虞离他远一些,“晚上就吃鱼吧,我挑好了刺,喂给你。”
“你的嫌弃但凡表现得不那么明显。”湛淮晏剜了宋令虞一眼,最后还是把鱼拎去了厨房。
下人们偷偷觑了好几眼,拎着鱼的帝王感到很羞耻。
湛淮晏洗了好几遍手,放在燃着的香料上熏了很长时间,就是怕宋令虞还嫌弃。
毕竟,他也只能靠美色和榻上功夫留住宋令虞了不是?
湛淮晏在正院里找到宋令虞,跟宋令虞一起,看着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