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吾成全你,你们和离吧,把霍征的陵墓迁走,你带着他回你的封地,这辈子无诏不得入京。”
二公主瞪大眼,霍征的陵墓在显忠祠,被当初的太子以皇帝之名钦赐祭葬,谥号忠烈,这都代表着霍征莫大的功勋,迁走就等于失去了所有的荣耀。
当初她找湛淮晏给霍征破例要来的死后殊荣,怎么能被收回去?
所以她当然不愿迁走霍征的陵墓。
“父皇,你还是在逼迫儿臣继续委身殷叙。”
湛淮晏突然问了一句,“你和离了,要带走你和驸马的儿子吗?”
二公主不假思索,“当然!”
老天爷啊,二公主既要和离,也要霍菀被放出来,还要不动霍征的陵墓,最后还有儿子她也要。
湛淮晏在想,宋令虞要是这么拧巴,什么都要就好了。
宋令虞当初拿和离和孩子威胁他,那只是宋令虞在做戏。
他倒是想妥协,只要能留住宋令虞。
可宋令虞的威胁是假,真正的目的就是要离开他。
宋令虞什么都不要,抛夫弃子弃女,如此果断冷血。
二公主不是,二公主什么都想要,跟他比起来,殷驸马才是大冤种好吗?
宋令虞唯一的错只是不爱他,是他因为得不到宋令虞的爱,才发疯把自己搞得人不人鬼不鬼的。
殷驸马才是真的惨。
小世子在这时搂住殷驸马的脖子,眼泪汪汪的,对二公主只有抗拒,“娘亲,对不起,我不想跟你走,我想跟爹爹。”
小世子不知道、不懂二公主和霍征的过往,他所看到的就是自己的娘亲总是为另外一个男人伤神,总是抛下他和爹爹,去祭奠一个死去多年的男人。
现在娘亲还在证据不足的情况下,状告爹爹,要爹爹蹲大牢……他虽然也爱娘亲,可如果真要在两者之间选择一个,他选择爹爹。
他不想陪着娘亲去怀念一个他没见过的男人,陪着娘亲每年都去祭奠那个男人。
殷驸马抱住小世子,心里又痛又愧疚。
过去两年多二公主怀念霍征,偶尔跟他争吵,难免会让孩子撞见。
今日二公主更是当着这么多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