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令虞是真不操心,都是他在操心。
“你不反对佑佑去找湛淮玦,这个儿子你舍下了,而初初你一天也没带,所以她去那么远你也不担心。”
“既然如此,我们再生一个呢?”
“到时候让你亲力亲为地带着,付出很大的心血,我看你还能不能这么狠心。”
………………
一个多时辰后,湛淮晏在龙榻上揽着怀里的宋令虞,心满意足地睡去。
只是这一晚,湛淮晏做了一个很长的梦。
很快他就知道,那是他的前世。
当初他还没确定宋骋佑是自己的儿子时,他突然对宋骋佑的态度大转变,是因为宋令虞说他确定了宋骋佑是他的儿子,就会把前世的全部告诉他。
后来宋令虞在醉酒的情况下告诉了他。
而今晚,他如愿以偿地梦到了更多的细节。
在前世,他刺杀湛淮玦失败,就连宋令虞派去的人都没能杀得了湛淮玦。
那一刻的湛淮玦入了魔,变得特别强,浴血奋战,用一种爬也爬回来的毅力赶回来,亲眼撞破了他和宋令虞在龙榻上的苟合。
湛淮玦朝着宋令虞和湛淮晏举刀。
他那刀上早就在遇到刺杀的时候,就染满了鲜血,往下滴落。
男人被刀光照亮的一张脸上也染着血,真就是战损的美强惨感,那一瞬全都变白的头发,把那种疯批淋漓尽致地展现出来。
湛淮玦的刀朝宋令虞和湛淮晏脑袋劈下去,宋令虞却扑过去把湛淮晏挡在背后,闭上眼,自己迎上了湛淮玦的那一刀。
湛淮玦一头银发飞扬,双目猩红又空洞无神,已然在癫狂状态里,谁都不认了。
然而即便这样,他还是猛地停住了,目光扫到宋令虞隆起的肚子。
只是一瞬,他的理智便回笼了几分。
湛淮玦踉跄着往后退,被内力反噬,单膝跪到地上,用刀撑着身子,弯下腰,一口血吐出来。
湛淮玦摇摇欲坠,眼前发黑,几乎快要昏厥过去。
湛淮晏上前,俯身,抬手掐住湛淮玦的脖子。
这是他们二人的仇恨,当初夺位时,湛淮玦一刀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