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对戒指不是他送给安从然的,是他们在一起一周年时,安从然送给他的情侣对戒。
“你是有什么精神病吗?在国外没治好跑回国内发病?怎么?你也被人踹了?”时闻徊没什么好脸色,把人拽到门口推了出去。
精神病……
为什么连时闻徊也说他是精神病……
安从然站在门口,泪水模糊了眼眶,嘴唇止不住地颤抖,“我没有精神病……”
时闻徊不想跟他废话,“嘭”地一声将门关上,他永远不会忘了安从然跟他分手时说过的那些话和他做得那些事,铁石心肠冷情薄性说得就是安从然这种人。
安从然不甘地趴在门上敲门,喊道:“…时闻徊,我不舒服,…你让我进去好不好?”
他发热期到了。
屋里没有回应。
安从然在门口敲了半个小时,屋里的人通过电子锁警告他,再敲就叫保安把他送进警察局。
安从然不敢再敲了,只能把自己蜷缩成一团,坐在门口理思绪。
其实,他的丈夫死了。
车祸。
新婚第二个月。
暴雪天,车在高速上打滑失控,最后关头,车子侧撞上了中央隔离带,驾驶位那一侧被撞得严重变形,他的丈夫当场毙命。
那天,发生了很多起这样的事故,死了很多人。
车祸后,安从然在医院躺了三个月,他不肯接受丈夫的死亡,经常自言自语,因此还被送去过精神病院。
“时闻徊…我的爱人没有死…我没疯…我没有病……”安从然靠坐在1702门口,抱着膝盖低声呢喃道。
时闻徊是他青梅竹马的爱人。
我没有病吗?
我真的没有病吗?
可我见到了时闻徊啊!
他死了!他死了啊!
我为什么会见到他?
这一切要怎么解释?
他明明在包厢喝酒,喝多了昏昏沉沉,睁眼就到了这里,还见到了时闻徊。
安从然用冰冷的手搓了搓手臂,天气也不对,明明是炎热的七月初,这里怎么这么冷?刚才那个人还穿着羽绒服。
这一切都好混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