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具身体紧紧相依,两颗遍体鳞伤的心脏也在这一刻紧紧贴近。
也许他们还不能彻底敞开心扉,但他们只是需要一些时间,四年未见,他们只是需要再磨合一下。
时闻徊抱着他,泪水随着安从然的呜咽声也湿润了眼眶,等安从然的情绪平复后,时闻徊才把人从怀里拽出来,吻上他的唇。
安从然反应了片刻,回应了他。
时闻徊的吻很温柔,浅尝辄止,并没有得寸进尺。
安从然揪着时闻徊领口的衣服,吸了吸泛红的鼻子,低声道:“刚才说的话不能骗我,也不能欺负我。”
“不骗你,也不会欺负你。”时闻徊再次把安从然拥入怀中,抬眸便对上安乐一眨不眨的大眼睛,此刻正在不明所以地打量他们。
时闻徊尴尬地低咳了一声,被安乐看得一时间不知道是该继续抱着安从然,还是该下床,什么时候醒的?
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
安从然窝在时闻徊怀里,背对着安乐,见他一直盯着安乐的方向,大概猜到是安乐醒了。
安从然尴尬地推了推时闻徊,说道:“…起床了。”
时闻徊下床后,安从然也跟着坐了起来,抹掉脸上湿润的泪痕,看向安乐问道:“乐乐,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呀?”
安乐想了想,抿着小嘴说道:“爸爸,我的头有点沉沉的,里面不舒服。”
安从然摸了摸儿子的额头,烧已经退了大半,现在只是还有点低烧,心疼道:“等下让护士姐姐再来挂点药水就好了。”
安乐一听挂药水,立马拉着被子把头蒙住,软软的声音从被子里传来:“爸爸…我刚才说错了,我的头一点也不沉,很舒服。”
时闻徊站在一旁忍俊不禁,安从然回头瞥了一眼低笑出声的时闻徊,不明白儿子生病有什么好笑的。
“笑什么?不是你输液那会儿了?”这俩人一说打针输液就是一个德行,安乐也遗传了时闻徊晕针的毛病。
“…呃,我先去洗漱。你们思考一下早餐想吃什么,我等会儿去买。”时闻徊抿了抿唇转身离开,怕等会儿安从然叫不动安乐,牵连着骂他。
片刻后,安从然带着穿戴整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