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应见走过来，站到秦绵绵身侧，卫凌就瞪大眼睛盯着他。
他一时也不明白，这个人是怎么做到瞬间就让他上半身动不了的。
更想知道他到底是什么人。
但是裴应见脸上带着面具，在黑黢黢的夜色中，完全看不清模样。
一旁的姜芙倒是很兴奋很激动，嘴里呜呜有声，一边朝两人这边挪。
秦绵绵皱眉看了她一眼，裴应见伸手给她点倒。
一下子就清净了。
“还有什么要说的吗？”秦绵绵看着卫凌，冷冷道。
卫凌白着脸，木然半晌，目光才又渐渐聚焦在秦绵绵身上。
他深深地望着她，目光凄然。
“我想拜托你……照顾我母亲。”
秦绵绵拧眉：“你母亲她……”
谁知话没说完，却见卫凌忽然用力一咬牙。
裴应见立刻冲过去捏他下巴，但为时已晚。
他竟然事先在嘴巴里藏了毒药！
“卫凌！！”
秦绵绵也冲过去，试图给他催吐。
但来不及了。
他服的是见血封喉的毒药，别说吞下去，只要一沾上口腔或者内脏，也是瞬间必死无疑。
很快，卫凌脸色倏忽转黑，口中吐出白沫，夹杂着鲜血。
“卫凌！卫凌！！”秦绵绵忍不住出声嘶吼。
声音太大，几乎要把小巷里外其他正在沉睡的人家惊醒了。
裴应见一把握住她的手：
“他已无救，此地已不宜久留，快走！”
秦绵绵咬着牙，颤抖着还在看向卫凌。
卫凌倒在地上，目光涣散，但仍挣扎着试图聚焦目光看向她。
他似乎有无数话想说，但已经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了。
越来越多的黑血从他嘴巴涌出，他的手脚也不受控制地抽搐起来。
他的生命已经进入倒计时。
秦绵绵望着他。
眼前这个人，曾陪伴他左右，和她一起度过童年和少年时光，却又在后来她低谷的时候背叛她，最终，他无法继续下去，只能自我了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