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日,天气突然转凉,密室中更是阴寒。
姜飞飞突然蜷在地上,不住地发抖,牙齿打颤,哭着哀求:“好冷……我好冷……求求你,给我件衣服……我好像发烧了……”
她的声音嘶哑,带着浓重的鼻音,听起来确实像是病得不轻。
青义站在门外,透过门上小小的观察孔看着她,面无表情,并未理会。
侯爷有令,除了送饭送水,不得与她有任何多余接触。
姜飞飞见无人应答,哭得更凶,一声声“冷”和“救命”在空寂的密室中回荡,听着着实可怜。
她开始胡言乱语,一会儿喊父母,一会儿又说些听不懂的胡话。
青义毕竟年轻,虽受过严格训练,但看着一个女人这般凄惨,心中那点恻隐之心终究还是被勾了起来。
他想,不过是一件衣服,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又能翻出什么浪花?
犹豫再三,他还是找了一件自己替换下来的外袍,想着扔进去给她便罢。
他打开了密室沉重的门锁,推开一道仅容一人通过的缝隙,将衣服递了进去:“穿上吧,别再吵了。”
谁知,姜飞飞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颤巍巍地伸手去接衣服,脚下却一个踉跄,整个人竟直直地朝着青义怀里扑了过来。
一股幽香混杂着女子温软的身体撞入怀中。
青义登时浑身一僵,他不过是个刚成年的毛头小子,何曾与女子有过这般亲密的接触?
一时间脑中空白,只觉得入手一片柔软,心跳都漏了半拍,脸上瞬间涨得通红。
他下意识地想要推开她,又怕她真的是生病站不稳,再摔出个好歹。
“多……多谢……”姜飞飞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带着一丝病弱的沙哑,气息若有若无地拂过他的颈侧。
青义一个激灵,猛地反应过来,怕她作妖,急忙将她推开。
姜飞飞被他推得退后两步,却并未纠缠,只是顺势接过了那件外袍,紧紧裹在身上,低着头,又老老实实地缩回了石床角落,嘴里还喃喃道:
“谢谢……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