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便干脆利落地挂断了电话。
王院长听着听筒里传来的忙音,脸上的激动与狂喜却丝毫未减,反而像是得到了天大的恩赐一般,将那部老旧的手机紧紧贴在胸口,喃喃自语:
“她要来了……她终于要来了……”
他眼中闪烁着痴迷的光芒,仿佛已经看到了那个让他魂牵梦萦了十多年的身影。
……
窗外的天色由深黑渐渐转为鱼肚白,又从鱼肚白染上了几缕晨曦的金边。
裴应见在一阵阵尖锐的刺痛中缓缓睁开了眼睛。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素白的天花板,鼻尖萦绕着一股淡淡的消毒水气味。
他动了动手指,只觉得浑身像是被拆散了重组一般,每一处都叫嚣着酸痛。
“醒了?”
一道略带沙哑,却依旧清悦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裴应见艰难地转过头,便看见秦绵绵坐在床边的椅子上,眼下带着淡淡的青黑,显然是一夜未眠。
她手中还拿着一块湿润的毛巾,似乎刚刚才替他擦拭过额头。
“水……”他的嗓子干涩得像是要冒烟。
秦绵绵立刻起身,倒了一杯温水,小心翼翼地扶起他的头,将水杯凑到他唇边。
温热的水流滋润了干裂的喉咙,裴应见感觉舒服了不少。
他看着秦绵绵,她神色平静,但那双一向深邃的眸子此刻却布满了血丝。
“感觉怎么样?”秦绵绵放下水杯,替他捋了捋头发。
裴应见没有立刻回答,只是看着她。
月光下的激战,那个面具人阴狠的招式,以及那句“你死了,倒是能帮月娘一个大忙”,在他脑海中反复回荡。
“你怎么把自己弄成这副德行的?”
秦绵绵见他不说话,又开口道,语气里似乎很是揶揄。
好像他不是经历了大战,而只是去玩乐才把自己弄成这样的。
裴应见忍不住苦笑一声,不知道从哪里说起。
然后,第一个念头就是想开口询问关于月娘的事情。
他有一种强烈的预感,这个“月娘”与秦绵绵,甚至与他自己,都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掌柜的,裴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