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蔓蔓蜷着腿儿缩着脚,僵着脖子和胳膊,哐当哐当骨头硬了,屁股疼了,才颠簸到大东北。
脚落地那瞬,都想哭了。望着蔚蓝的天空,心想再也不要坐绿皮车硬座儿了!
孟佩瑜坐在自行车后座,整个人丧丧的。
桑晟安慰她:“起码陈团长没跟您提离婚!”
孟佩瑜苦笑:“提不提的,结果没差。”
仰头,看着漫天星辰:“他没替我遮掩。”
“也许是接线员泄的密。”
孟佩瑜没说话,目光呆呆地看向远方。
俩人与孟家人汇合得并不顺利,主要是孟宏盛谨慎,生怕自己被公安同志逮回去。
一路上躲躲藏藏,走了很多小路,方向与原先设立的有些偏离。
还有就是,老牛被偷出来一天一夜又累又饿,见路边有鲜嫩的青草,大口咀嚼起来。
任凭孟家人怎么驱赶,也不为所动。
孟宏盛心里着急,恨不得腿儿着离开。可他身有残缺,稍微一动,就撕心裂肺地疼。
一疼就恨梁梵骐,恨不得掐死他。残缺的身体又离不开她照顾,心里扭曲得快变态了。
“爸,咱们在这儿歇歇,等等大姐!”
“不行,万一被人抓了,光凭咱几个可逃不脱。”
“可是没有大姐,咱们也去不了樱花国啊!唔,我肚子好饿!”孟国豪捂着肚子,一脸幽怨。
梁梵骐也说:“咱们提前走的,还不知道拐哪来了,这乌漆嘛黑的,那些人就是想追,估计也追不上!”
孟宏盛想了想,妥协:“成,那就等等佩瑜!”
几人将牛和板车扔到路边,拿着东西躲林子里。
远远地能看见这边动静,又不至于一眼被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