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还是丐帮弟子,高全也没了主意。要是在21世纪,他哪怕单枪匹马也敢去挑了这种黑丐帮,但在这南宋,他就是去掀了这个黑窝子又如何?他怎么安置这些乞丐?那些人哪怕这样卑微屈辱的活着,也还能活一段时间。要是他去给打散了,大概率很快都饿死了。
高全又顿时浑身充满无力感,觉得自己异常无能,眼泪又下来了。他赶紧擦去,生怕被王有志看到嘲笑。这时忽然听到身边的乞丐大喊:“无事了,无事了,这是个同乡。”
高全抬头一看,远处跑来一伙乞丐手持棍棒,想来是自己抓住的这个人的同伙,看到他吃了亏,赶紧叫人来相帮。破头乞丐跑过去跟他们说了一通,领头的那乞丐点点头,过来给高全作揖道:“既然是同乡,那就是误会。大家互不相扰,我们去别家作买卖。男女唤作张三郎,因胸口花绣,人称花雀儿。”
这是想结交的意思,但高全却还沉浸在悲痛当中。他以前只知道金兵南下,好多逃难的人。没想到这些人逃了性命,却过着这样的生活。他想帮助这些人,但又自身难保,对教人自残乞讨的这个张三郎也没有好感。于是他摆摆手:“算了,我自身难保,也帮不了你们。我马上要去临安,有缘再见吧。”
张三郎张了张嘴,也明白人家看不上自己,于是一抱拳,领着众乞丐,去别的行商那里讨钱去了。
高全走回货堆,王大郎喝彩道:“对待这些侉子,就得高大郎这样!这些腌臜泼才什么事都干,就是不干人事。”
王七六和他其余几个儿子都随声附和,却忘了自己娘子或亲娘也是“侉子”。高全脸色难看,又不好说什么。
过来一会,又不断来乞丐,各种花式乞讨。还有卖唱的,卖儿卖女的,打拳卖艺的,还有一个小贼被人抓住打。这些大多是从北方逃难来的“归正人”,一个个骨瘦如柴,又黄又黑,四肢瘦成棍,肚子显得很大,跟后世看到新闻照片上的索马里难民一样。众人习以为常,面带嘲讽,骂着侉子。高全和王有志心情沉重。
王有志趁机把高全拉到一边做思想工作:“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