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有办法联系她？”
江玄晏单手撑着额头，狭长的双眸如同漆黑的深夜，沉甸甸的，仿佛透不进一点光亮。
他眉眼间毫不掩饰的疲惫憔悴。
周身笼罩着一层死气，哪里还有刚刚在大殿之上的意气风发。
直到看向柳知意时，眼神才透出一抹希冀的光芒。
却见她轻轻摇头。
一瞬间，他眼底的最后一束光，灭了。周身再次笼罩上浓浓的戾气，眸光阴鸷，却又垂眸淡淡苦笑一声，似是喃喃自语。
“一点法子都没有吗？”
“真是不甘心啊！”
“这些日子，我夜夜期盼她能入我梦中，哪怕一回，哪怕是为了打我骂我，可……从未。”
便是一份幻想，她都吝啬的不愿留给他。
世人皆道女人如衣服，兄弟如手足，可在他看来，他才是那个可有可无的。
兴致来了，便勾勾小手指，他就眼巴巴的，如同卑微讨好主人的小狗一般，自己贴上去，任她摸上他的腹肌，揉捏他的胸肌。
不高兴了，要么视他如无物，要么，拿茶盏砸向他的额头，喊他滚。
她，真的没有心。
她对他，从不曾上心半分。
可他却丢了自我，魔怔般，满心满眼只能容下她一人。
任她娇纵任性，只想拥她入怀中。
可即便这样，都没能留住她。
“你说，若我一开始对她好些，早早放下一身的骄傲。
她喜欢什么样的男子，我便学着让自己成什么样，这样，我与她之间的结局，会不会不一样？”
江玄晏突然捂住脸。
来不及了，覆水难收，破镜难圆，他，已然出局。
泪水从他指缝渗了出来。矜贵的身子佝偻下来，看上去凄惨可怜。
沈凝珠始终不明白江玄晏喜欢她什么，认为他对她，只是男人的占有欲，还有床榻之间那些乐趣生出的不舍。
可柳知意明白。
沈凝珠是江玄晏生命里的一束光，是他死寂的人生中的蓬勃生机，更是他阴湿骨血里惧怕而又无碍渴望触及的温暖太阳。
因为她跟江玄晏一样。
同样是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