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人关切的眸子就像是一束光,照进了巩越荒芜的内心。
他神情一柔,“我们走。”
目前先要拜托困境,今日的账,以后慢慢清算。
“他们在那里。”
嘈杂的脚步声从四面八方传来,安今猛地回头,乌泱泱的人群瞧着叫人心惊,她顿时觉得呼吸困难。
巩越神情凝重,若他只一人,再多的人他也不惧,可现在妻子还在身边,若他和对方打起,必然会由照看不到她的地方。
所以不能跟他们起正面冲突,他思索好,直接横打将安今抱起,纵身一跃。
他内力深厚,轻功绝佳,很快和众人拉开了差距。
速度很快,寒风如针一样刺进骨头里。
安今埋首在巩越胸膛前,不敢往后看。
越哥一向无所不能,就像是他带自己离开绣楼一样,他们一定会没事的。
忽然肚子传来一阵疼痛,安今脸色微白,以为是自己受惊,动了胎气。
她咬住下唇,轻轻抚着肚子,心道:宝宝乖一点,我们不要再给爹爹添加负担了好吗?
然而事实不如她所愿,一阵阵剧痛疼得她说不出来话,脑子愈发混沌,近乎昏迷,忽然感到身下涌出一股热流。
她猛地睁大双眼,脸色惨白的吓人,她死死攥住男人胸前的布料,无助极了,声音带着哭腔,“越哥,我好像要生了。”
巩越脚步微顿,低头望向爱人血色尽失的脸,又望着身后来追杀的江湖人,他浑身爆发一股浓郁的杀意。
都是他们,他们本该会舒适安全的环境下迎接他们期待已久的孩子,可如今……
他们此时离城镇还有段距离,没有大夫,没有接生婆,甚至现在冰天雪地之中连一处遮挡物都没有。
忽然看到远方大雪之上立着一处建筑,巩越脚尖轻点,想也没想直接朝那奔去。
感觉到男人停了下来,安今艰难的从男人怀里探头看去。
看到面前破败的山神庙,安今鲜血凉透,浑身控制不住颤抖战栗,久久不能回神。
难道她还是逃不过原剧情破庙产子身亡的命运吗?
巩越并不知她心中所想,直接带她进去。
这庙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