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屋说。”晏姝迈步进屋,自己院子里伺候的人很少,但只有桃儿是自己人。
进了屋,桃儿赶紧说:“三少爷亲口对二少爷说的,那劳什子的世子昨晚给红袖楼的头牌赎身了,花了上万两银子,议亲的当口都能做出这样的事,小姐,这可如何是好啊。”
“原来是这样啊。”晏姝眯起了眼睛,变数还不少,红袖楼的头牌叫什么来着?甘棠,对,甘棠这个人确实不容小觑,大哥就是为了甘棠被打死在红袖楼的,可甘棠上一世跟武元侯世子并无交集。
桃儿急得团团转:“小姐啊,这不是眼看着火坑还让您往下跳吗?怪不得这婚事被换给了您,三公子就是猪油蒙住了心,一点儿都不为您着想。”
“长兄也是因为甘棠被罚跪了祠堂,这事儿他也没做声,二哥知道后,不也乐见其成吗?”晏姝嘴角一抹哂笑:“罢了,反正是要嫁过去的,你稳重些,去把奶娘叫回来吧。”
桃儿心疼小姐,可一个使唤丫头又能做什么?得了吩咐只好出门去办事。
晏姝随手拿起来一卷书,慢悠悠的翻着,武元侯府好算计,择了不高不低的门户做亲,提前闹出来这么一场,笃定晏家只能装聋作哑,但这次嫁过去的是自己,可不是晏欢,这事儿对自己来说,算个什么呢?
陈嬷嬷带着账目回来了,进门也红了眼眶,这些年她鲜少入府,拼了命的护着夫人的嫁妆,就等着姑娘嫁人的时候能少受一些委屈,可姑娘的委屈太多了,受不过来。
“奶娘,兄长他们留给了我多少?”晏姝问。
陈嬷嬷哽咽着到晏姝的面前把账本放在桌子上,说:“小姐,夫人一共儿女四个,嫁妆分成了四份,他们没多拿。”
“那就好。”晏姝打开了账本,一页页的看到最后,端起茶盏抿了一口:“奶娘,让宝源哥也准备一下吧,你们这些老人都算在陪嫁里。”
陈嬷嬷试探着问:“小姐,这婚事是定下来了?”
“定下来了,备嫁吧。”晏姝从床头拿过来匣子递给陈嬷嬷:“里面有嫁妆单子和银票,准备好就放在粮铺那边。”
“是。”陈嬷嬷最了解小姐的心性,从来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