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姝看得出来这是个善良的人,再看周围也没什么人了,想了想低声跟陈嬷嬷交代了几句。
陈嬷嬷走上前:“大妹子啊。”
“哎哎哎。”妇人回头:“您有什么事?”
陈嬷嬷打量着妇人:“我们小姐身边少个能张罗事的老人儿,大妹子还有什么人在身边啊?”
妇人叹了口气:“不瞒老姐姐说,我如今孤身一人。”
“这样啊。”陈嬷嬷说:“大妹子跟我们走吧。”
妇人走过来,跪在晏姝面前:“贵人赏一碗活命饭,老奴会用心做事的。”
“嗯。”晏姝点了点头。
几个人走了一圈,并没有遇到黑契的小皇子,但今晚收获已经很大了,晏姝带着人到人市外面,等了一炷香的工夫,宝源赶车回来接晏姝几个人了,这一折腾就到了半夜。
坐上马车,晏姝闭目养神,陈嬷嬷和桃儿带着妇人坐在车尾,一路往东城来。
妇人看到马车进了东城,整个人都绷紧了,陈嬷嬷狐疑的打量了妇人几眼,没多言语。
等马车停在国安府外,妇人脸色都苍白了。
到这里要走是不可能的,只能硬着头皮跟在后面。
已经很晚了,晏姝让陈嬷嬷带着妇人下去歇息。
翌日。
晏姝让桃儿把妇人带过来。
妇人一进门,跪倒就磕头。
“起身吧。”晏姝说。
昨晚,晏姝一直都戴着幕篱,所以妇人并没有看到晏姝的真容,如今知道这位便是京城风头无两的国安公主,心里不喜反忧。
晏姝让起,她也没敢起身,而是说:“公主殿下,草民不能留在这里,怕会给您招惹麻烦。”
“哦?”晏姝笑了:“为何会招惹麻烦呢?”
妇人深吸一口气:“草民姓魏,三十年前在京中,住在东城,也是在三十年前被流放到了邙山。”
“姓魏?”晏姝抬起手压了压额角,打量着妇人,问:“可是当年的魏老大人的家眷?”
妇人心里酸涩,低头:“祖父正是当年的言官,获罪后全族流放,草民嫁了个货郎,悄悄离开了邙山,本有一子一女,可奈何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