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佑君当然也察觉出来屋内异样的氛围,但他并不在乎。
他来法兰西不是为了做印刷工人,也不是为了做伯约翰的助理。
他有更高的理想,只是他不能表现出来罢了。
很快,一个小时过去,邓佑君洗掉手上的油墨,背上包往汤思达·伯约翰的办公室走去。
进入办公室后邓佑君很快便进入了工作状态。
他的工作除了校对外还包括给投稿不合格的人写拒绝的信件。
态度要温和,措辞要委婉。
用汤思达·伯约翰的话说,这些年轻人的水平只是暂时达不到而已,他并不希望他们磨灭掉对文学的热情。
也许是今天心中有事,邓佑君工作的效率比以前快了一倍。
等他结束的时候,汤思达·伯约翰那里还有十几封信件没处理完。
邓佑君默默地站起身将回信整理好,随后便为认真审稿的汤思达·伯约翰冲了一杯咖啡。
咖啡的香气惊醒了沉浸审稿的汤思达·伯约翰,他看到手边的咖啡高兴道:“哦,邓,谢谢你的咖啡,你真的是帮了我大忙了。”
他低头享受的闻了闻咖啡的香气,愉悦道:“我正需要一杯咖啡来帮我缓解一下被这些不知所谓的文章扰乱的大脑。如果不是报社的手益不好,我一定会聘请你做我的助理的。”
“十分感谢您的看重,先生。不过我只是暂时待在法兰西而已,等我找到我想要的,我就会回国了。”
汤思达·伯约翰闻言长长的叹了口气,他当然知道邓要找的是什么,也知道他的国家正处于战争当中。
对此他无能为力,只能沉默。
邓佑君并没有继续这个话题,而是问起了下一期的文章刊登。
“伯约翰先生,后天就是新一期文学报发行的日子了,您还没有选好合适的文章吗?”
汤思达·伯约翰不禁苦恼的揉了揉额角。
“哦,亲爱的邓!”
“这真是一个令人苦恼的问题,也许这一期我又要多写两篇文章了。”
听到伯约翰的回答,邓佑君起身从自己包里拿出来那本装订简陋的法语版《局外人》递给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