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知道她去了哪,人们只觉得这样一个荡妇得到如此结局是理所应当的。
张训没有再让司机去确认克莱尔的下落,他只是吩咐对方开回剑桥小镇,在给出承诺的丰厚报酬后便回了自己的屋子。
张训面色如常的脱下了外套,去到二楼的书房低头开始批改一年级新生的作业。
只是他的手握着钢笔一动不动,直到在纸上晕染出一滴十分显眼的墨迹之后他才回过了神。
张训有些慌张的将钢笔放下,随意摸了张纸开始擦拭,只是那滴墨迹没有任何被擦干净的意思,晕染的范围反而越来越大。
张训有些挫败的扔下了纸,无力地靠在椅背,仰头看着天花板不知在想些什么。
他在想些什么呢?
他其实什么都没想。
他只觉得自己心里空落落的,胸膛的有点堵得慌,又有点疼得慌。
他大概,是病了吧。
张训不知道自己坐了多久,只知道等他坐起身的时候,天已经完全黑下来了。
张训看了眼时间,现在已经是晚上八点钟了。
这个时间查尔斯·道格应该还没有睡,就是不知道他有没有去参加宴会什么的。
张训拿起电话开始拨打起来。
电话另一端是一个温柔亲切的女声,张训听出来这是道格夫人的声音。
将自己要请假几天的消息拜托对方告知查尔斯·道格,张训便一脸疲惫的去洗漱休息去了。
次日一大早,张训便坐上了前往伦敦国王码头的大巴车,然后坐着轮渡去了加来,最后乘坐火车到达了巴黎。
等到张训到达巴黎十六区的47号时,时间已经来到了下午四点,而张训到现在一口东西都没吃,一口水都没喝。
他什么东西都没带,只依靠本能孤身一人来到了这里。
可到了地方,张训又变得胆怯起来,他不敢敲响门铃,只是迷茫又无措的在附近来回转圈。
如果不是玛利亚·罗贝尔发现了他,张训恐怕会一直转到天黑。
“上帝啊!张,你这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