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门缓缓打开,沈烨沾满血污的脸出现在他的面前,怀里抱着两颗被血糊满的人头。
三双空洞的眼睛都直勾勾看着他。
“玉荣叔……”
沈玉荣那一瞬间都不敢低头和人头对视。
他看向沈烨的身后,两具无头尸体躺在房间里面,血液飞溅,脏污至极。
他秾丽如妖的粟塔,清冷优雅的粟塔,和她那早就把他当朋友却嘴上骂骂咧咧的丈夫。
死的时候也不过那样。
沈玉荣脑袋空白,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站在原地维持冷静的。
他看向沈烨的脸,对方精神比他还要崩溃,脸上的表情似哭非笑。
沈玉荣眼前眩晕,几欲作呕。
这一幕如同噩梦,他的脚死死定在原地,一切情绪都被锁在体内,只剩下一具还能行动的空壳。
那么,要干什么?
沈玉荣的脑子几乎瞬间运转起来,抛去人类的七情六欲,像个机械一样疯狂计算。
人已经死了,脑袋都割下来了,该怎么做才能效果最大化?
是皇室给出的非人条件来进行刁难,而沈烨是执行者。
即使事后会有人骂omega毫无人性,这也是皇室下的命令,是统治者严苛冷酷,暴戾无情。
而且这一出作为也可以堵住外界那些说“omega优柔寡断不适合参军”人的嘴。
为了避免事后被皇室推卸责任,颠倒黑白,沈烨现在就该拿着父母的头颅游街示众,一步步走到皇宫,以示“忠诚”。
要一步步走过去,要高高举着头颅。
要托着粟塔和沈念含冤而死的残魂,下跪,献给皇帝当礼物,拿到入军令。
“……沈烨,带着他们的头颅,跟我走进皇宫。”沈玉荣平静开口。
沈烨茫然地跟在他的身后,怀里的头颅尚且温热,滚烫的血浸湿了他的掌心。
“玉荣叔……”沈烨轻声道,“我没有亲人了。”
沈玉荣脚步骤然停住。
他的脊背在瞬间绷紧,好像在压抑什么,绷到极致几乎成了弯弓。
这张脊背在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