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爹早死了,谁让你眼光不好二嫁了个凤凰男。前夫留下的遗产被他赌博败光,我看这个房子也快保不住了。”
许随啃了口馒头,靠在冰箱旁,语气淡得仿佛这事儿和他没关系。
“我早提醒过你了,那男的靠不住,别当睁眼瞎沉迷爱情的蠢货。”
女人脸上青一块白一块。
她瞧着许随那张小小年纪就漂亮得不可思议的脸,咬牙道:“我是你妈!你在嘲笑我,你哪儿来的脸嘲笑我?!”
“有脸当蠢货,没脸被人嘲笑吗?”许随语气带着一丝好奇。
“钱被输光了,爱情没了,人也老了,种种事迹都告诉我你是个蠢货,一手好牌打得稀烂,被一个男人骗到这种地步。”
许随微微偏头,他漠然的脸在阴翳的光线下变得可怖,深黑的瞳色有种非人的冷酷感。
他打量着她——这个名义上的母亲,眸色没有丝毫情绪波动,好像一个研究人员在打量笼子里待宰的小白鼠。
女人浑身颤栗起来。
“你这个怪物!!滚!!”
夜幕降临,星辰在墨色的画布上闪烁着银白色的光。
自行车晃晃悠悠出现在小路的尽头,伴随着轻快的叮叮咚咚的响声,一路响到家门口。
沈烨手腕上系着路边摊买来的煎饼果子,迎着清凉的夜风往家里赶,衣摆被吹开一角,露出少年紧实白皙的腹肌。
眼前突然闪过一道黑影。
“我靠!”沈烨紧急刹车。
他赶紧低头看,车子前面正坐着一个七八岁左右的孩子,头发长到盖住了脖子和眉眼。
看不清长什么样子,露出来的皮肤苍白,骨骼纤细优美,如同凝结天杰地灵形成的冰骨雪肤。
小男孩缩成一小团,瞧着可怜巴巴的,沉默地抱膝坐在地上,看样子是伤了膝盖,却不抬头哭两声。
“你谁家小孩儿啊?大晚上出来玩碰瓷?”
沈烨随手把自行车停在路边,挥了挥衣角,把脊背的冷汗挥发掉。
他把煎饼果子放车篮里,蹲下身,想和这个小孩平视说话:“伤到哪儿了?”
小男孩磨磨蹭蹭地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