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呢，哪有那么快”
“好吧”
汤敏强迫自己镇静下来，把注意力转向美术馆的各种开支上。
铃铃铃
手机突然响起，汤敏在座位上跳了一下，眼神殷切的看向曾云辰。
曾云辰点点头，把手机递给汤敏。
汤敏颤颤巍巍的接过手机，还没等她打招呼，对面已经铺天盖地的问起来。
“敏敏啊，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吗？严重吗？怎么就救命了？”
路芸的话太快，太密集，汤敏一时没找到插话的地方。
“师父，我身体没事，就是”
“身体没事，那是怎么了，有人欺负你了？”
汤敏求助的看着曾云辰，指了指手机。
怎么办？
“路大师，我是云辰，您身体还好吧”
接收到汤敏的求助，曾云辰对着手机大声说着，试图打断路芸的问话。
好在，效果显着，对面马上冷静下来。
“哦，云辰啊，我身体不错啊，你父母身体还好吧”
对于曾云辰，路芸始终保持着一定的疏离感。
“谢谢路大师，他们还不错”
“敏敏有些事想找您帮忙，您方便吗？”
“你让她接电话”
见路芸没有那么步步紧逼了，曾云辰功成身退的离开办公室，给师徒两人单独的时间。
“怎么了，敏敏”
“师父，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见路芸这么关心自己，汤敏的愧疚之心涌上心头，哇的一声就哭了起来。
“怎么了，敏敏，乖，别哭，慢慢说”
汤敏哽咽着把之前骗路芸的事情从头到尾，没有一丝隐瞒的说了一遍。
手机那端的路芸认真又严肃的听着，她竟然不知道敏敏经历了这么多的事情。
她回想起中秋节时敏敏的状态，那是她以为是敏敏疏于联系，才导致作品退步，现在想来，竟然比她想的更严重。
“呜呜，师父，对不起，呜呜呜”
说完后的汤敏，不停的道歉。
一方面为自己欺骗路芸的不正当做法，另一方面则是对路芸对自己关心的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