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点粥,一点点喝,我喂你你宝山”
他不知是在人间还是在天堂,女人温柔的声音,黑暗中见到了阳光,宝山不敢睁眼,害怕自己已经死了,不敢相信这是现实。几个小时之后,他有了些力气,屋里有了点热乎气,噼里啪啦木材的燃烧声,暖流充满他的浑身上下,大铁锅里烧开的热水,冒着蒸汽。火炕上的另一侧,刚出生不久的孩子,红扑扑的小脸,安静的睡着觉。那珍珠正在拆拆洗洗,为宝山把脏衣服洗干净,现在手里正拿着织衣针,织着什么。宝山想起来了,女人是偶尔帮忙的寡妇,那珍珠。兵荒马乱中,那珍珠的丈夫中流弹死了,丈夫金海是那珍珠的天,娘儿俩被赶出了大院,大户人家常发生这种事,不生儿子的下场,什么权利都没有。那珍珠体态丰满,面容端淑,把长发盘起圆髻,一双单眼皮弯弯的细眉,眼神黑亮,神采奕奕,嘴唇单薄,玫瑰红,一口洁白小米牙,脸上有好多雀斑,皮肤细腻白嫩。生过孩子后,反而更漂亮妩媚,不像好多女人出嫁了不到一年半载就像个老婆娘。眼前的女人没出过大力气,正应了一句话,小姐的身子丫鬟的命,失去丈夫金海的保护,她未来的人生一片惨淡。宝山想起来了,怎么把那珍珠给忘了,偶尔帮忙擦桌子,扫扫地,端端菜,仅此而已,其他的宝山不允许她多干。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