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浅淡的眸光落在窗柩处,隐约间透着点疏离淡漠的光。
“正是因为王爷为了我和满朝大臣作对,我才该识趣的站出来,给双方一个台阶下。”
景王坚持立她为太子妃,并非多看重王妃,而是不愿意被朝臣拿捏,也不愿意还没成为太子就背上一个骂名。
王妃主动站出来,愿意退让,景王就不必再背骂名。
朝臣们也不会得寸进尺,没法子再去拿捏景王。
这件事,只能王妃站出来缓和。
若是王妃装聋作哑,任由景王和朝臣在朝堂上吵闹,最后所有的矛盾一定会集中在王妃身上。
或怪王妃妖媚惑人、或怪王妃私心甚重……总有理由把责任推到她身上的。
王妃识趣些,自己退一步,还能保留一两分体面。
若闹到不可开交,隔壁夏朝又来插一脚,最差的结果可能是病逝。
王妃出身皇室,太熟悉玩弄权利里面的道道了。
李妈妈和听荷都懂,只是不肯往这方面猜测,总觉得景王一人能抗住所有压力。
听荷没忍住,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般掉。
倒是李妈妈一抹眼泪,振作了几分,“不当太子妃就不当太子妃。真当那是什么好位置?”
“咱们后院,有几个是安分的?”
“如今王爷还没入主东宫,就咬的一嘴毛,等以后到了东宫,伺候的人更多了,三天打架两天害人的。”
“主子大难不死,好不容易捡回来一条命,该好好养着身子才是,正好也不用再掺和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王妃浅浅笑了笑,“妈妈说的事情,生死门前走一遭,有些东西也不用过于挂念。”
“况且……再等两日罢。”
如今还没闹到那个地步。
谢润回院子里处理了些事情。
几个丫头听说了这镯子的特色,不知打哪弄来了点砒霜试了试。
雪白的镯子一沾到砒霜霎时变得通红无比,远远望去好似一片红云,透着玉质传了出来,有种诡异的美。
镯子里的血色过了大半日才消失。
倒是让谢润几个惊讶了好半日。
谢润:“王妃这礼可真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