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蓉擦了擦眼泪:
“你说的轻松,儿子女儿都上大学了,这个时候离婚算什么?小琼,姐从来没求过你,你帮你姐夫这一回,好好和咱爸谈谈,只要国梁过了这一关,我啥生意都不让他做了,这样行不行?”
齐琼只能耐心解释:
“我的姐呀,我不是不帮你,可法不容情?任何人犯了错误都要付出相应的代价,特别是咱们这样的家庭,就更不能搞特殊。咱爸光明磊落了一辈子,也当了这么多年的高级领导,他把名誉视为生命,咱可不能因为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让他抬不起头!”
“名誉?名誉比我们一家人的生命还重要吗?小琼,你这样的态度太让我伤心了,还说什么我家的事叫作乱七八糟?”
她委屈巴巴地苦笑道:
“也是,咱爸是人人敬仰的大领导,总是把原则挂在嘴上。而你呢,现在也是高高在上的市长了,你官帽子一戴,人五人六的,哪还会想起你苦命的姐?算了,也该他杜国梁自作自受,谁让他遇上个没本事的老婆呢?”
齐蓉表情悲愤,一副恩断义绝的样子。
齐琼苦笑了笑:
“姐,你这样说话就不讲道理了?咱爸几年前就提出让你离婚,可你听过吗?你要是听咱爸的,会走到这一步吗?”
齐蓉火气大了,她尖着嗓子厉声斥责:
“你个死妮子,人家说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哪有你这样的,张嘴闭嘴就让我离婚的?我知道你和爸看不起我,我也不想有你这样狗眼看人低的亲戚。以后咱各走各的路,我没你这个妹妹,也没那个势利眼的爹!”
齐蓉随手拿起办公桌上的笔筒,“啪”的摔在地上:
“这叫摔杯断义!”
说完,转过身扬长而去!
一直不敢出声的朱贵愚赶紧出去找来簸箕和扫帚,他先把滚出老远的几支笔捡起来,又细心的把笔筒残骸扫进簸箕。
“让你见笑了朱秘书。我这个姐姐呀,从来都是以她自己为中心,一旦达不成她的意愿,那人家说翻脸就翻脸!”
齐琼苦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