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要你的臭钱,你这些钱我看着恶心,快拿开!”
“你这鳖羔子,你是怎么和你妈说话的?”
杜国梁的老爸气坏了,他伸手从屁股下面拿起小凳子,“啪”的砸在杜国梁的胳膊上。
“你打死我吧,反正我不想活了,你打,你打呀……
杜国梁一只手捂着胳膊,把脑袋抵在老爸的胸口,嘴里嚷嚷着让他继续打。
“我打你又怎么样?辛辛苦苦养了你十八九岁,白养你了?你学会骂你娘了你?”
老爸高举着凳子,却再没有舍得落下来,他嘴里骂骂咧咧的,眼泪却不争气地流了下来。
经过这场风波,杜国梁对这个家彻底死心了,望着家徒四壁的茅草庵,他真想一走了之。
这样的生活条件,别说娶个大美女了,邻居家的“麻子妹妹”也不一定想嫁给他?用什么样的办法才能挣快钱呢?他终日躺在床上想心事,每天茶不思,饭不想,就连他批发的瓜子被屋里的耗子给吃的满地碎屑,他也顾不上管了。父亲是个老实巴交的庄稼汉,起初他看着整天躺在床上不想干活的杜国梁还只是摇头叹息,两天过后,他终于不能忍受,牛眼睛一瞪,拿起扫帚就往杜国梁身上招呼。杜国梁捂着屁股像弹簧似的跳了起来,父亲的扫帚在他脊梁上“噼啪”的揍了几下,他顾头不顾腚,捂着脑袋冲出摇摇欲坠的茅草房,这一走就是十一年,直到娶了齐蓉,才风光无限地回家显摆了几天。
一个人想要出人头地很难,但想要学坏那就太容易了。杜国梁兜里揣着不到八十块钱闯社会,他逛录像厅,下小馆子,和县城那些地痞流氓小混混们赌博摇骰子,不到三天时间,他兜里的钱恰好剩下了八毛。
秋日的风本该是惬意的,可杜国梁迎风而立,那风儿拂在他身上,却让他满腹惆怅。夜色渐浓,绵绵的秋雨不期而至,街头的灯光在细雨中变得朦胧。落魄的杜国梁孤独地坐在公园的破烂长椅上,双手无力地垂在身旁,他的眼神空洞而迷茫,透露出内心的焦虑与无助。
雨滴轻轻落在他的肩头,打湿了他破旧的衣衫。他不禁想起曾经的梦想和希望,那些美好的憧憬如今已变得遥不可及,他感到自己仿佛迷失在黑暗中,找不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