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我对不起您呀妈,我杜国梁不是人,我是畜牲,我的妈呀,您怎么不等等我呀……
杜国梁想要飞奔着推开房门,可无论他多么急切,那两只脚好像总是在原地踏步?无奈,他只好一步步走到小茅屋前。
妹妹替他推开屋门,只见母亲吊在屋里的房梁上,奇怪的是,她的脸上竟然还透着笑意?
此情此景,他不禁肝肠寸断,泪如雨下:
“怎么还不把妈弄下来呀……
话未落音,爹走过来一巴掌扇在他的脸上:
“你这个畜牲,你还知道回来呀?是你把你妈害死了,是你把你妈害死了,………
雨渐渐小了,几声不分时节的鸡啼惊醒了睡梦中的杜国梁,他揉揉满是泪痕的眼睛,这才意识到刚才只是做了个梦。
他感觉身上有些发烫,脑袋昏昏沉沉的,他摸摸自己的额头,也是烫的厉害。他知道,自己这是感冒了。他艰难地从兜里摸出那仅剩的八毛钱,那些零碎毛票也已经湿透了,他们相互粘连在一起,也像是生病了似的。
“天呐,难道真就不给我条生路吗?我不服,我不服啊……
杜国梁像是一条受伤了的狼,沉沉的夜幕中,回荡着他悲惨的、凄厉的嚎声。
好容易捱到天亮,店铺的门吱吱扭扭的打开了。
杜国梁做贼似的赶紧跑开,他不想让人看到他落魄的样子。
“这不是国良吗?昨天在哪儿瞄了一夜呀?”
钱瑞和昨天在他家里睡觉的那个叫白小三的青年,好巧不巧的迎面走了过来。
杜国梁扭头就走。
钱瑞紧走几步拦住他:
“我知道你没钱吃饭了,好歹咱们同学一场,早餐我请。”
“我不饿。”
杜国梁摇头道。
“看来昨天的青椒炒肉丝没白吃,对了,还有一盘醋溜莲藕?”
“我有钱会还给你的。”
钱瑞一双小眯眼,露出狡黠的笑容:
“看你这话说的,不就是一顿饭嘛,我还没那么小气。国梁,我知道你是个胸怀大志的人,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