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远平抽出一支烟递给他,并亲自为他点上。
“咳咳,谢谢谢谢,唉……,人呐,不管你如何努力,一旦走上了歧途,再想回头就难了!”
贺先知又一次叹息着说。
“后来怎么样了?”
宋远平催促他说。
“后来,孟发旺没占到一点便宜,反倒是又一次挨了打。邻居家一家四口,围着孟发旺拳打脚踢,从家里一直打到大街上,而他手里的剔骨刀紧紧攥在手里,一下也没敢捅出去。可他老婆不愿意了,大声喊着,“孟发旺,你这个孬种,你就挨吧,老娘明天就和你离婚”。孟发旺这才着急了,闭上眼睛一阵的乱捅乱抡,只听见几声惨叫,邻居家的女主人和儿子中了招,双双倒在血泊里,其中,女主人刚好被刺中了心脏,救护车没到人就不行了!”
“那么,这件事和肖国维又有什么关系?”
宋远平又接着问道。
“我老婆的侄子是金州下辖的和诸县人,出了事以后,孟发旺当天就被和诸县公安局刑拘了。孟发旺的老婆出事前硬逼着孟发旺捅人,可事情闹大了,她却不管不问,出事的第二天,她就把家里值钱的东西都拉到娘家,领着唯一的闺女住到了娘家。孟发旺的老爸,也就是我老婆的哥哥,为了救他儿子,捉了一只大公鸡,还提了二斤香油,到我家求助来了。当时我并没有答应帮他,他儿子毕竟是杀人了,法大于天,这么严重的刑事案件,谁有本事救出他儿子?可她哥哥见软的不行,就跪在地上不起来?我老婆疼她哥哥,就帮着他哥哥一起求我,说只要不让孟发旺抵命,让他坐几年牢也行,唉……
贺先知不由自主的又是一声长长的叹息。
他知道,这个中午是他仅剩的自由时间了,他在感叹、也在后悔之前所做出的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