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砚川知道时漾跟以前不一样了,改好了,虽然经常胡言乱语,但至少不会无缘无故骂人。
但他还是不放心地看了时漾一眼,嘱咐了一句:“待会儿跟紧我们,别被人打了。”
时漾:“……”
好……好贴心啊。
秦砚川先带着几人跟这场宴会的主人,郑家几位长辈打了声招呼,又客套地闲聊了几句。
秦昼和秦夜阑打过招呼就先带着时漾离开了,只留下秦砚川跟长辈们客套。
说话的是郑家老爷子,“砚川,你今年都三十了吧,还不打算成家吗?”
老人家都九十多岁了,精神却还是非常好,红光满面的,气血看起来比时漾还足。
接话的是郑家现任的当家人,郑老爷子的儿子,郑董,“在外面玩玩可以,还是得娶妻生子的,我家那小子比你还小一岁,现在都生二胎了。”
对此,秦砚川没有反驳什么,只简短地回复了一句:“不急。”
“现在的年轻人都跟你一样,要是你爷爷还在,指定得天天催你。”
郑老爷子扫了不远处,跟在双胞胎身边的时漾一眼,又压低了声音:“我听说你们家跟姓时的那小子取消了婚约,怎么还带着他过来?”
秦砚川顺着老人家的视线看过去,时漾正站在一长桌的餐食前,望眼欲穿。
“他想过来就过来了。”
说话的同时,他拿出手机,不动声色地给时漾发了条消息过去,让人别乱吃东西。
郑老爷子看不懂秦砚川这个小辈的想法,继续劝说:
“我都听说那小子做过的事情了,既然婚约都取消了,怎么还不把他送回乡下去,省得他到处给你们添麻烦。”
“大不了给点钱打发了。”
时漾之前做过的那些荒唐无礼的事情,都是真真切切发生过的。
跟现在的时漾,形成一种割裂感,秦砚川甚至没法把以前的时漾和现在的时漾当成一个人。
离谱,荒唐。
秦砚川依旧没有反驳老家人的话,他唇角无声地掀起一丝弧度,若有所思,“留在身边慢慢教,总会改好的。”
郑家父子俩听到这话都有些错愕。
“砚川,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心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