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盏在昭昭手中轻轻晃动,滚烫的茶水溅在她手背上,立刻泛起一片红痕。
宋清音眸色一沉,正要开口,却见昭昭已经咬着唇跪下:“母亲恕罪,女儿……女儿知错了。”
“这才像话。”昌平长公主终于接过茶盏,却只是沾了沾唇便搁在一旁。
她正准备伸手将昭昭拉起来,却突然看到她的手腕上已经没了那阴阳鱼纹的定身镯,眼底闪过一道寒光。
她唯恐宋清音已经知道了那镯子的用处,只怕更不会让昭昭跟自己回去了。
她眼珠子转了转,继续道:“你来靖北王府的这些时日,你爹可是很想你呢,日日念叨你怎么不回去看他,想来也是你思念他的吧?”
昌平长公主的话音刚落,花厅内的空气仿佛凝固了一瞬。
昭昭跪在地上的身影微微颤抖,手背上被茶水烫红的痕迹在白皙肌肤上格外刺目,垂着头,一言不发。
宋清音的目光在昭昭手腕上那道淡淡的镯痕上停留片刻,随即展颜一笑:“姑母说笑了,驸马若真想念昭昭,大可来靖北王府探望,昭昭近来身子不适,实在不宜奔波。”
“要是连亲自探望都不肯,又怎么是想念昭昭呢?”
她说着,亲自弯腰将昭昭扶起,手指在昭昭腕间轻轻一捏,示意她安心。
昌平长公主的视线如刀锋般刮过昭昭空荡荡的手腕,唇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王妃倒是护得紧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