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皇子额上渗出细密汗珠,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腰间玉佩。
“那时不同……”他声音越来越低,“如今五弟死了,朝中都说是我……就连父皇都……”
“我努力这么久,可根本就入不得父皇的眼,我有时都在想,既然父皇从不喜欢我,又何必生下我呢?”
“愚蠢!”
魏璟焰突然拍案而起,棋盘上的棋子被震得哗啦作响。
三皇子浑身一颤,手中的白子掉在地上,骨碌碌滚到墙角。
“你以为现在退出就能保命?”魏璟焰俯身逼近,阴影笼罩着他,“皇后已经认了六皇子做儿子,昌平长公主在背后推波助澜,你若退,便是将项上人头拱手相让!”
三皇子脸色煞白,嘴唇颤抖着却说不出话来。
半晌,他叹息一声:“我知道了,我会考虑的。”
春日的暖阳透过薄纱窗纱照进屋里,暖暖融融的气息笼罩着这间房。
章夫人自起身,便觉得自己腹中不舒服,额上都不自觉的冒出一层细密的冷汗。
她扶着雕花床柱缓缓坐下,指尖微微发颤。
“夫人可是又犯恶心了?”丫鬟翠柳急忙捧来青瓷痰盂,却被章夫人轻轻推开。
她摇了摇头,声音虚弱:“我也说不出来,只是觉得腹痛难忍,你去请郎中来看看吧。”
话音落下,突然一阵剧痛袭来,章夫人猛地攥紧锦被,指节泛白。
她感到一股温热的液体顺着腿间流下,浸透了素白的寝衣。
丫鬟低头一看,顿时吓得面无人色——那抹刺目的猩红正在锦缎上晕染开来。
“快!快去请郎中!”丫鬟带着哭腔朝门外喊,几个小丫鬟慌慌张张地往外跑,撞翻了案几上的药碗。
黑褐色的药汁泼洒在地,与血迹混作一处。
章夫人仰倒在绣枕上,鸳鸯的纹样硌得她生疼,渐渐失去了意识。
屋子里头全都是走来走去的声音。
章夫人迷迷糊糊间听到了郎中的声音:“夫人这发现得太晚了,肚子里的孩子已经保不住了。”
听得这话,她立刻瞪大了眼睛。
“你……你说什么!?”她挣扎着坐起身来